話音落下,小公子輕巧的從竹矛上躍下。
暗處,一道冷哼聲響起,隨後隻聽見機關扳動,一排排半尺多高的竹矛,又重新收回了地裡。
隨後,兩道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兩人皆是枯黃發色,麵容也有五六分相仿,隻不過一人麵容陰鷙,另一人看起來就陽光了許多。
不過此刻,兩人的表情都不是太好看。
臉上、脖頸處,一些衣服遮蔽不到的地方,還能依稀看見些許傷痕。
“你們這是......被師父教訓了?”
小公子看著兩人身上的傷痕,有些好笑的開口道。
靈鷲、雪鷹兄弟二人聞言,冷哼一聲。
其中雪鷹的雖然看起來更為陽光,但是內心卻比靈鷲還要陰冷,此刻聽到小公子的話,冷哼道:“彆幸災樂禍了,沒有完成任務,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們好哪裡去。”
雪鷹的話不假,在三人的認知中,逍遙侯可不是一個因為感情深淺、或是男女之彆就區彆對待的人。
如果小公子沒有完成任務,且回來的時間還比兩人要晚,那最終的結果或許會比兩人受到的懲罰加起來還要嚴重。
然而,小公子卻是絲毫沒有慌張的意思,嘴角微微揚起,毫不留情的嘲諷道:“我可不像是你們兩個廢物,不就是一把割鹿刀麼?”
小公子說著,還將自己背著的包裹在兩人的麵前晃了晃,挑釁之意不予言表。
“你拿到了......不對,你的手?”
靈鷲看著小公子手中的包裹......更準確的來說,他是在看小公子的手。
倒不是因為戀手癖,雖然小公子的手的確很好看,但是在靈鷲的印象當中,小公子的手明明因為中毒,在先前便被她自己給斬斷了。
怎麼現在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
小公子卻是無視了兩人震驚的模樣,朝著逍遙窟的深處走去。
兩人見狀,相視一眼,最後隻能表情不甘的默默跟上。
......
......
逍遙窟是一座天然的鐘乳石溶洞,內部的空間極為廣闊,隨著小公子不斷深入,牆壁上的一盞盞燭台,也相繼燃起。
照亮了洞窟,而就在洞窟深處,一處廣闊的,類似於廣場的地界,正前方的一處平台上,擺放著一張天然的石頭座椅。
椅子上無人,但是小公子還是朝著椅子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將黑木盒子雙手奉上。
“弟子已奪得割鹿刀,獻予師父!”
話音落下,一道色如點漆,身長足有五尺,外形酷似螞蟥的軟體生物,從石椅背後蠕動出來。
說是蠕動,但實際上這道身影的速度之快,如奔雷掣電,小公子以及剛剛來到廣場的靈鷲雪鷹隻覺得眼前一晃,那座椅上便出現了一道身披黑袍,帶著半臉麵具的男子。
正是逍遙侯。
“很好!”
“不愧是我最為器重的弟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逍遙侯開口,血色的雙唇微張,傳出的是有些沙啞的聲音,聲音之中,滿是對小公子的讚許之色。
隨後隻見他手掌一伸,那原本不過兩尺的手臂,陡然伸長數丈,從小公子的手中,將那黑木盒子接了過來。
緊接著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打開,見裡麵躺著一柄樸實無華的長刀,連鞘帶柄也不過才兩尺長短。
可是當逍遙侯將手剛要觸碰到這柄刀的時候,一股麻痹的電流感,便從刀身上傳遞了過來。
讓逍遙侯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