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蘇木才從雍王的房間之中走出。
進去時,兩人親疏有彆,可當兩人從房間中走出,要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在下人眼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隻有從始至終都跟在雍王身邊的老者能夠知曉,雍王其實是一個外冷心熱的人。
一旦有人談及到他喜歡的話題,那這位雍王殿下的話匣子便會如同泄洪一般打開,說的比誰都要激烈。
而如果與他交談的人,能夠跟上他的節奏,那兩人的感情,便會迅速升溫。
從陌生人,變成現如今的至交好友,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千金易得,知己難尋。
見兩人勾肩搭背,老者也沒有去規勸雍王一些禮儀威嚴,隻是眼眶微微發紅,看著雍王重新站起,並且行走和常人無異。
他就感覺到內心被深深的觸動到了。
他算是跟在雍王身邊的老人了。
在先皇去世之前,他便已經跟在這位雍王的身邊,算算時間,也有個二十年了。
可以說,雍王就是他看著長大的。
兩人雖然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也不是上下級那種生分的關係。
不然他也不會冒著功力受損的風險,去幫雍王打通經脈,溫養肉身。
而就在這時,雍王的聲音響起。
“發叔,我和蘇兄弟上街走走。”
老者聞言,笑了笑,知道雍王出門不喜歡有大隊人馬跟在身後,便沒有安排,隻是吩咐下人給雍王準備衣服。
......
......
與此同時,另一邊。
聶紫衣和慕容子坐在一處涼棚之中,百無聊賴。
慕容子還好,至少她還有新聞可以寫,聶紫衣就是真的無聊了。
一方麵,突破了先天後期,她的心態就再次放的平緩了。
按蘇木的話說,修煉也要鬆弛有度。
她前不久才努力過,現在是時候小擺一會兒了。
另一方麵,她現在的經脈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太過刻苦修煉內功。
至於招式......雖說她從琅嬛福地得到了一本火焰刀絕學,但是在大街上修煉絕學武技......不太好吧?
好在,一個涼棚就搭了兩刻鐘還要多的時間,在加上中間花費的一些時間,所以聶紫衣兩人也沒有等太久。
就見到了前方街道處,緩緩走來了三道身影。
三人中間,是一個麵容威嚴的男子,在其左側是一個白發硬朗的老者,右側,則是一個看起來就不怎麼著調的俊秀青年。
威嚴男子和俊秀青年,兩人時不時在聊些什麼。
在看到兩側的難民危房後,那威嚴男子的臉色並不好看。
“呦,這麼快就搭好了。”
走到近前,蘇木看著這處涼棚,滿意的點了點頭。
聶紫衣則是翻了個白眼,不過看到一旁的威嚴男子以及老者,想了想,將蘇木拽到了一旁。
“怎麼回事,你不是給雍王殿下醫治去了嗎?他們兩個是誰?”
聶紫衣小聲開口,目光在那威嚴男子和老者的身上打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聶紫衣在看向那老者的時候,感覺對方身上的氣勢,比自己的師父都要強上不少。
“雍王......那個不就是。”蘇木指了指雍王的方向,笑著道:“不過雍王現如今是在微服私訪,所以對外叫他老朱就行。”
“老,老朱?!”
聶紫衣微微一愣,隨即目光在那威嚴男子的身上掃過。
“怎麼,不敢?”
見聶紫衣的反應,蘇木挑了挑眉,眼中滿是戲謔。
“誰,誰不敢啦!”
聶紫衣挺了挺胸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可隨後又有些心虛,“我隻是剛剛強行突破,現在還有些不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