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少年人啊,君情與妾意,各自南北流啊。”謝三爺說完抬步就要離開。
“東西。”謝金科卻定定的看著他,說了句。
謝三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滿臉問號。
“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謝金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說出一句。
謝三爺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莫名就感覺到了淡淡的鄙視。
沒錯,就是鄙視
“怎麼,郎情妾意能東西,就不能南北了那南北的姑娘和郎君就沒有分彆的了嗎”謝三爺強詞奪理的辯解。
謝金科張了張口,本想解釋與他聽的,但轉念一想,小叔這樣的脾性,必定不耐煩聽這些詩詞文章,說多了也不過是對牛彈琴,遂乾脆閉了嘴不再說。
謝三爺見他打算放棄,這才鬆了一口氣的嘩的一聲打開扇子扇了扇。
“行了,你小叔我還有一堆的事兒要處理,你自去玩兒吧。”謝三爺擺擺手,從謝金科旁邊過去。
到了謝金科身後兩步的距離,剛才還閒庭信步一般的腳步,突然就加快起來,很快就出了院子。
“少爺”春劍從落荒而逃的三爺背影轉回視線,喊了一句有些呆愣的自家少爺。
他鮮少看到少爺會發呆,而他們家少爺除了除了看書以外的時間,幾乎隻有吃飯睡覺這兩樣活動。
“回房。”謝金科反應過來之後淡淡的說。
“不去給老太太請安了嗎”春劍有些意外。
給老太太請安算是自家少爺每日必做的事情,除非老太太不在家,或是他不在家,不能及時去請安,這才會放棄。
今日也未曾發生什麼事啊怎麼就不去請安了
春劍有些莫名其妙,少爺的心思,他越來越摸不懂了。
“嗯,你去同祖母說,今日課業有些多,明日再行請安,請祖母諒解。”謝金科清清冷冷的說完,也不管春劍,邁著步子就往自己的院子走。
路過那廊下開的正豔的蘭花時,也未曾多看上一眼。
春劍小跑著跟在少爺的身後,進了院子之後,見少爺進屋,也想跟著進去。
看著麵前差點拍在自己臉上的門,春劍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往後退了一步。
見門是不可能為自己打開了,這才放下少爺的書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謝金科進屋之後,坐在屋裡的凳子上,半響沒有動作。
突然見他站起身,走到衣櫃麵前,拿出那放在最底下的一個碧玉盒子。
貼身放著的鑰匙,也被拿了出來,輕輕打開那小巧的同心鎖。
盒子雖然空間並不大,但看著卻有些空空蕩蕩的。
裡麵孤零零的放著兩顆被漂亮的油紙包裹著的糖果。
謝金科伸手將糖果拿了出來,輕輕捏了捏,好似那是那日那小姑娘的包子臉一般,看起來軟軟的,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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