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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上。
大老爺如今手上拿著兩份折子,一份是關於南邊海患的,還有一份就是關於陳家要挖他們家祖墳的。
但上朝的時辰已到,此刻的龍椅上,卻是空蕩蕩的。
“皇上龍體欠安,啟奏奏本先交予咱家,之後統一皆送往七皇子宮殿,由七皇子代為批閱。”黃公公說完之後,一甩衣袖,笑眯眯的又道,“各位大人,無事即可退朝了。”
大老爺本想將奏折交於皇上,可現如今皇上卻讓七皇子批閱奏折,這不是胡鬨嗎
七皇子不過十四歲,雖說學過為君之道,但這國家大事,又豈能讓一個從未上過朝堂的人來批閱
更重要的是,七皇子的母親,恰巧就是如今的皇後。
可是看這朝堂之上的大臣,無人意外,大老爺眼觀鼻鼻觀心的跟著退了出去。
攏在袖中的折子卻沒有交上去,而是又帶了回去。
回了府上,大老爺在書房內走來走去,如今的朝堂太過不正常。
大家像是約定好的一般,無人對於七皇子代為批閱奏折有什麼異議。
分明在他離京之前還未曾是這樣的局麵。
而那個時候皇上也還會偶爾上朝,並不像如今這般,直接做了甩手掌櫃。
昨日那三位大人的話,似乎還言猶在耳。
可是祖墳的事情有四弟在那邊擋著,還能撐些日子,可南越那邊,已經等不得了。
大老爺正在書房內沉思,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怎麼了”大老爺拉開門問。
“老爺,老太爺吩咐的人過來了。”修齊回說。
大老爺眼神一亮,“快,快讓人進來。”話音落下之後,很快那人就被管家帶了過來。
來人長相看著很不起眼,穿著樸素,臉上除了那雙眼睛,看起來有洞察世事的睿智之外,其他任何一處無不彰顯著他的平凡普通。
可那雙眼睛,卻不常與人對視。
所以大老爺也未曾發現此人有何特殊之處,能得那位大人的青睞。
將人引進書房,著人上茶,之後正準備說些什麼,那人就開口了,“還請您將書信交予在下。”
沙啞粗噶的嗓音聽起來讓人不自覺就想皺眉。
但那聲音落下之後,又隱隱有一種奇怪的吸引人之處,忍不住想要再聽一聽。
大老爺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將老太爺交給他的書信拿了出來,遞給麵前之人。
那人接過書信之後,什麼話也未說,隻是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大老爺甚至未來得及問他姓甚名誰。
前後不過一分的時間,人就已經離開了。
那人走了之後,大老爺這下更加沒了心思將奏折交到七皇子那邊去。
但南越的事情也不能就這樣不管了。
按道理這戰事,應該是由兵部上呈內閣,再由內閣審批遞與皇上,可現如今他都不知先前的奏折是否已經到了內閣那邊,想起兵部尚書與蕭侯爺之間的過節,大老爺忍不住沉了臉色。
皇上不上朝,七皇子不過一還未弱冠的小兒,而皇後又沒有強勢的家族靠山。
兵部尚書此時自然是不怕出什麼意外,就算此時奏到皇上麵前,他也可以說是自己沒有收到戰報。
更遑論皇上如今並不過問朝事。
而一旦南越海患鬨大,南越失守,到時全部責任,自然是歸二弟那邊承擔。
兵部尚書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大老爺忍不住冷笑一聲。
但這件事到底要怎麼上報給皇上,他如今真是有些無計可施了。
將雙手攏在衣袖裡,突然摸到那日出發之時太太給他的東西。
大老爺伸手將其拿出來,定了定神,喃喃說了句,“終歸還是要用在蕭家人身上了。”
說著緊了緊手中的東西,身上的朝服還未換下,讓人將馬車趕出來,又去了皇宮。
進了宮門,打聽到皇上如今所在的宮殿,大老爺疾步走去。
“溫大人,您到這兒來做什麼”黃公公見了大老爺,皺眉道,說完瞪向他身後的那名領路太監。
那太監慌忙跪下,“總管恕罪,總管恕罪。”
“黃公公,此事不怪這位小公公,是本官央求他帶路的。”大老爺替那小太監求情。
黃公公擺擺手,那小太監見此,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