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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太爺步伐焦躁的來回走動,連帶著屋子裡的一眾妻妾也戰戰兢兢,嚇的滿身冷汗。
突然又不知想起了什麼,猛地停下了腳步。
“玉蓮,前些日子我給過你一塊玉佩,你拿在手上沒有”縣太爺凝著臉色,緊張的看向那叫玉蓮的女子。
女子生的相貌並不多出色,但卻自有一股楚楚可憐之感。
此時因害怕,瑟瑟發抖,嬌嫩的臉上,帶著茫然無措,更是惹人愛憐。
可惜縣太爺此時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思,看著玉蓮時,不複往日的柔情蜜意。
玉蓮抬起頭,看向縣太爺,有些沒反應過來,“老爺您說的什麼玉佩”嬌嬌弱弱的嗓音,帶著一絲顫音。
縣太爺見她這般,聲音便不由降低了些音調,“你還記得那日,我同你說過,縣衙中死了不少捕快就是那日,我曾給過你一塊成色不算頂級,卻摸著有些涼的玉佩。”
玉蓮歪頭想了一下,之後“啊”了一聲,一手在脖子上掏了掏,就看到有一塊玉佩,從她脖子上,被掏了出來。
“老爺您說的是這個嗎”沒什麼主見的臉看著縣太爺。
“對,就是這個”縣太爺大步上前,握住還帶著些許體溫的玉佩,驚喜道。
玉蓮忙將玉佩摘了下來,遞給縣太爺。
縣太爺握著逐漸變涼的玉佩,也不知是否管用,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日,救下難民的幾人,身份看著便不一般,他本想側麵打聽他們是何來路。
隻是著急審理那殺人的幾人,且那一行人似乎又有急事要離開,他這才沒來得及做些什麼。
隻是將旅資贈與他們的時候,那為首的男子,拿了塊玉佩出來,讓屬下交予他,說是如遇到什麼麻煩,可去城中的往生紙紮鋪。
縣太爺拿著手中的玉佩,思慮半響,之後敲了敲房門。
“乾什麼”門外守著的人,凶巴巴的喊了一聲。
“這位壯士,可否容我去一趟廁房這天氣炎熱,屋內不便行出恭之事,還請這位壯士行個方便。”縣太爺邊賠笑著說,便從門縫裡塞出去兩張銀票。
那銀票票額是五十兩一張的,兩張便是一百兩。
守著縣太爺一屋子的,本就不過普通百姓,以種地為生,這一輩子還未曾見過銀票。
此時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喜滋滋的,忘了趙旦曾交代過的事情。
等心滿意足的欣賞完手中的銀票之後,男子這才將門拉開一個縫隙,對著裡麵的縣太爺,虎了臉,嚴肅道,“隻能去一刻鐘,一刻鐘後要是敢不回來,那你裡麵的妻妾兒子,一個都彆想要了。”
“是是是,我去去就回,多謝壯士,多謝壯士。”大老爺從他推開的門縫中擠了出去。
虛胖的身子,出去的有些費力氣。
身上的汗珠,像是淋了大雨一般,不停往下滴落。
大老爺出來之後,門外那人便隨便叫了個人跟著縣太爺去茅廁。
一刻鐘快要到的時候,見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才故作冷漠的將人重新又放了進去。
城門外,另一行人。
“二爺,這城門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被叫做二爺的男子沒有說話,視線落在城門外那些難民身上。
他們一路走來,遇見的難民不少,但鮮少有懷安縣城外這般,除了老弱婦孺以外,一個稍微健康些的成年男子都看不見。
男子臉色沉了沉,“繼續往前走,都注意些,要是看到有何不尋常之處及時稟報。”
這一行人恰是先前拜托大老爺蹭出城的人。
他們與另外一行人兵分兩路時,原本想著他們沒有貨物,不過是報個信,順便將人護送到金陵,所以並未帶多少人,加上那位二爺也不過十來個人。
那二爺沒想到其他地方還未亂起來,懷安縣城看起來已經亂了。
那些癱坐在地上,滿臉悲苦淒然的災民,分明已經看到了他們,但卻沒有一絲驚喜,隻是瞟了一眼後,便麻木的轉過頭去。
二爺有些意外。
按理他們身上的衣衫看起來還不錯,稍微有些眼力的都能看出來他們有些身家。
且他們人數並不多,如果難民們一湧而上,他們必然雙拳難敵四手。
可這群人卻什麼動作都沒有,更奇怪的是,他們的眼神中,似乎在絕望的掩蓋下,還藏著一絲希望。
而這希望從何而來
二爺忍不住往最壞處想。
一行人加快腳步往城門走,不過幾百米的路程,很快便到了。
城門下的景象,果然印證了男子心中的猜想。
雖然有人守著城門,但那守門的卻不是官兵,而是一群衣衫破爛的壯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