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三姑娘出嫁,大老爺與大太太並未回來,隻有溫子元一人同寧遠侯府一同到了金陵。
為了不讓溫懷良纏著過來,溫子元特意沒讓人送,悄悄的走。
等溫懷良知道父親獨自一人偷偷地回了金陵時,人已經是追不上的了。
在家哭鬨了兩日,也就消停了。
隻是偶爾會忿忿的念叨兩句父親這樣拋妻棄子的行為很可惡。
溫府三姑娘出嫁之後不過兩個月,又到了四姑娘的出嫁日子。
到了這時,柳姨娘才驚覺時間過去的太快,府內兩位姑娘的出嫁之日似乎都要過去了。
可她們這裡卻半點動靜都無。
按理溫家宗族那邊也是要去人的,但卻無人過來問詢她們是否也要回金陵。
坐在凳子上的姨娘,幽幽歎出一口氣。
她雖對這些並不在意,但軟兒畢竟是溫府的子孫,三姑娘與四姑娘又與她同為堂姐妹,溫府怎麼都沒有過來通知
秦嬤嬤也一直未曾提起。
大家就像是約定好的,將她們母子二人遺忘。
四姑娘婚禮當日。
已經十二月的天氣,異常寒冷。
四姑娘溫眠出嫁這日,更是凍得讓人直打哆嗦。
宅子裡各處都是喜氣洋洋,人聲鼎沸,但卻還是將那徹骨的寒氣踢不出去。
一早起來時,老太太便覺得身子有些不好。
先頭從懷安回到金陵時,身子一直就沒好利索,斷斷續續的,隻能臥床休養。
前些日子,溫紜出嫁時,她身子好了些,便出席了婚宴。
今日是老四的婚宴,總不能厚此薄彼。
老太太強撐著身體,讓身後的紅雲幫忙穿好了衣裳,裹了一層又一層,可還是覺著冷的厲害。
手中抱著的暖爐,總感覺不過半個時辰便涼的徹底。
金陵的冬天不像北方那般,會燒著炕,每個屋子雖然都燃了炭火,但還是不停的有寒風從各處縫隙漏進來。
老太太坐在屋內上首,臉上的紅暈也不知是凍得,還是抹了朱砂。
努力打起精神來,聽著屋內那些太太們說話。
隻是她此時隻覺腦袋嗡嗡一片響,她們說的什麼內容卻半個字也沒聽清。
也幸虧她輩分高,就算不說話,也不會有人敢多說半句。
就這樣一直熬到了迎親隊伍過來。
屋外傳來那些年輕人的吵鬨聲,此時新郎官正做催妝詩。
老太太恍惚像是想起了自己與老太爺成親時的情景,那個時候,老太爺還不是現在的老太爺,還是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年輕男子。
他天資聰慧,不過二十出頭便已考中進士,且還是新科探花。
當時她父親笑著說要給她榜下捉婿,挑個女婿回來。
那會她隻以為父親說笑,卻沒想到真的捉了個女婿回來。
溫家的男子,幾乎個個長相都不錯,那時她見了他第一麵,便有些魂牽難舍。
後來二人成親時,也是這般,她坐在屋內,聽著他的一群同窗笑鬨打趣,而他卻一副恪守規矩,又難掩興奮與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直至今日,她還記得。
隻是時日越長,當初再多的感情,如今也已消磨。
老太太感歎一聲,頭似乎更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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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樂
天使們吃好喝好,照樣保持好身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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