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一共四房,除了四房,另外三房老爺都是有官職在身的。聽說溫府的四老爺,年輕時就是個流連花叢,放蕩不羈之人。那姨娘顏色好,曾受過一段時間的恩寵,隻是日子久了難免厭倦。在知道那姨娘生的是個姑娘時,聽說生產當日還在溫柔鄉裡未曾回去呢。”女子聲音裡帶著些許對柳姨娘的同情。
而原本想讓丫鬟過去問路的舒暮雪,此時也將丫鬟攔下,聽著那人的話,臉上的神情莫測。
“不會吧,那位溫家四老爺這麼”一言難儘的語氣不難讓人想象出她想表達什麼。
“是啊,隻可惜那位姑娘一出生便不得父親喜愛。而那位四太太,更是不用說了。聽說那位姑娘出生之後,沒有洗三,直接辦了滿月宴,隻是那滿月宴,哎,不說也罷。”丫鬟搖搖頭,感歎著。
兩人原本正邊走邊說,此時卻坐在了回廊的長椅上。
“那後來呢。”天真些的丫鬟問。
“再後來,那姑娘也就這般沒什麼存在感的長大了,不過聽說那位姑娘長得漂亮,人又聰明,在學堂裡似乎挺得夫子喜愛的。可惜夫子喜歡又如何,女子又不能去參加科考。那姨娘與姑娘的命運還不是被掌握在主母的手中。”
“今日這般日子,就連袁家,都將那不受寵的庶女帶了出來,雖說沒什麼存在感,但好歹也算是主母明麵上的恩典。可這位四太太,你知曉她是如何說的嗎”穩重些的丫鬟突然壓低了些聲音問。
“如何說的”丫鬟順勢問。
“她說,那位庶姑娘性子不大合群,不喜與人交際,這才不願意來咱們謝府赴宴。”
“那這是真的嗎”
“你傻呀,就算這事兒是真的,身為主母的那位太太也不能如此在外人麵前說道,不然豈不是壞了那位姑娘的名聲,到時甚至有可能會對那庶姑娘婚嫁產生影響”穩重些的丫鬟伸著食指敲了下那位天真丫鬟的腦袋。
“不,不會吧。那這四太太豈不是居心不良”
“這當家主母,有幾個能夠真的將庶子庶女當做自己親生孩子疼的那位庶姑娘今日要是不能自己破除彆人對她這般的印象,隻怕日後的宴會,她都難以參與了。”穩重些的丫鬟搖了搖頭歎息道。
“啊,那她豈不是太可憐了。”天真些的姑娘到底年紀小,忍不住心生憐憫。
“行了,咱們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命運比那位庶姑娘還不如,還是彆操心人家的事情了。走吧,廚房還等著咱們過去幫忙呢。”穩重些的丫鬟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
二人順著走廊離開。
等到看不見涼亭,二人這才緩了腳步,鬆了神色。
年輕些的丫鬟擦了擦鬢角不存在的汗,二人聽著那頭離開了的動靜,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便轉了個身,從另一側繞回去了廚房。
“姑娘”跟在舒暮雪身後的小八不知她要去哪裡,但姑娘的臉色不大好,讓她不敢多問。
二人剛走出涼亭不遠,小七便帶著一個謝府的丫鬟過來了。
“姑娘,人我找到了,咱們這就”
“帶路。”不待丫鬟說完,舒暮雪繃著臉說了一句,便自己往前走。
那謝府的丫鬟垂著眼眸,什麼都沒說,小跑兩步走在舒暮雪身前半步。
舒暮雪腳步急促,那丫鬟察覺到她似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便也不敢怠慢,腳步加快。
隻是四人不過走出十幾米遠,前頭卻遇到幾名男子迎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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