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並不代表一個有官身在身的秀才,願意明媒正娶的娶一個曾在彆人家做過下人的女子為妻。
這一點柳姨娘來了幾年還是很清楚的。
“姨娘且聽老奴細細道來。”
“那秀才,今年二十有四,家中父母早亡,隻有一個十歲的妹妹相依為命,十八歲的時候中了秀才之後,因父母去世,家中無人支撐,這才棄了讀書考取功名之路,學習掙錢養家。”
“隻是這秀才,會讀書,卻不大會經營。”
“原本父母去世時,辦理喪事便花費不少銀兩,家中剩餘銀錢便不大充裕了。”
“後來那秀才不會種地,又不會做生意,隻好找了個在學堂做夫子的活計。隻是那學堂不大,管事還有些心黑,給的工錢不過是其他學堂的一半。雖然好歹有了進項,但秀才對生活上的事,多有不懂,花錢大手大腳,不會精打細算,所以這日子,反而越過越拮據。”
“老奴那日去媒人那處打聽時,恰巧見到這秀才去找媒人,要為自己說親,隻是那說親要求,隻怕是一般家中父母難以答應。”說到這裡,徐氏搖了搖頭,有些可惜。
她其實覺得這秀才人不錯,有責任心又有擔當,隻是少個會管家的娘子。
要是冬靈姑娘能嫁過去,必然能夠和和美美,越過越紅火。
“他有何要求”柳姨娘問。
徐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潤喉,繼續,“那秀才寫了張條子,老奴跟那媒婆要了過來,您看看。”
柳姨娘伸手接了過來。
入目便被那一手字所吸引。
很是規整的楷體,卻能窺見其中剛毅清正的風骨。
都說字如其人,隻是觀此人的字,便不難猜此人是何種性格之人。
柳姨娘雖對他的字很有好感,但此人到底如何,卻不好往下論斷。
視線從紙張上清晰明了的幾條內容滑過,看完不由輕勾唇角,心下微微點頭。
麵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什麼。
便讓徐氏繼續。
徐氏聞言,便工具人一般的開始說最後一位的情況。
“這最後一位,年齡稍大些,已到而立,人長得儒雅,家中經營幾家鋪子,算得上是小有資產。隻一點,他前頭曾有一個妻子,不過因病去世了,已有三四年的時間。”
“家中還有一個七歲的兒子,聽說如今正在學堂念書,聰慧可人,也很懂事。”
“那家的男子,並不介意女方出身,隻希望找個會持家,能照顧好孩子的妻子即可。”
“且因做生意,一年會有些時日不在家中,就需要女子最好能厲害些,管得住孩子,也能管得住家中那些下人,及鋪子裡的管事。”徐氏說完便看向姨娘。
“嗯,這三人的情況我都知道了,過幾日,如果需要相看,我倒時讓人遞信與你如何”柳姨娘點點頭道。
“自是可以,那老奴便等您的消息。”徐氏站起身施禮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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