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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六聞言忙擺出大家閨秀的模樣,規規矩矩施禮,“正是,還望舒三爺爺能屈尊去瞧瞧那位病人。”
“老夫今日不瞧病了,你回去吧。要瞧病便等明日早些過來。”舒三老太爺說罷,擺擺手便要離開。
“行露姐姐,看來咱們今日好不容易帶過來的酒隻好重新再拿回去了。走吧,既然舒三爺爺不便與我們去瞧病,那咱們便回去吧。”溫小六語帶落寞的跟行露道。
隻是聲音卻有些大,像是刻意說給誰聽一般。
走出不過十幾步遠的舒三老太爺,腳步停頓下來,轉過身子,“溫府的那個小丫頭,你方才說什麼什麼酒”
溫小六忍不住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轉過頭時卻又恢複了低落的樣子,“那酒是我姨娘用麥子釀造出來的,我也未曾喝過,不知味道如何。隻是聽聞舒三爺爺您喜好品酒,又想這酒外頭沒有售賣的,便拿過來給舒三爺爺喝個新鮮。”
“既舒三爺爺今日累了,那酒便下回再送與舒三爺爺喝吧。”溫小六福了福身,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人在哪裡,你帶我去看看。”舒三老太爺示意她帶路。
溫小六聞言,像是不知他為何答應一般,眼神驚喜的看著舒三老太爺,“舒三爺爺,您答應去看我的朋友了嗎”
“哼,你個小丫頭,方才那話不就是故意說給老夫聽的嗎”三老太爺吹著胡子冷哼。
溫小六的那點小心思被點名了也不覺不好意思,笑眯眯的拍舒三老太爺的彩虹屁,“舒三爺爺仁德慧心,懸壺濟世,小女子便是知曉您不會任由病患在您麵前忍受痛苦,這才敢出此下策。”
舒三老太爺閒閒的看她一眼,“你這小丫頭,嘴倒是利索。”
“承蒙舒三爺爺誇獎。還請您在此稍後,小女子先著人通知姨娘與那病人的家人。”溫小六說罷,讓行露去花廳叫柳姨娘,又喊了個舒府的下人去通知孫秀才。
她便在此與舒三老太爺閒聊,免得舒三老太爺一個不高興便又決定不去了。
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行露便出來了。
“姑娘,姨娘說她不便去孫秀才的家中,便讓您帶著舒三老太爺過去。還有,這是給舒三老太爺的謝禮。”行露拿著東西,在溫小六身側低聲道。
舒三老太爺在行露出來時,眼神便落在她手中抱著的酒甕上。
那酒甕不是陶製的,而是以青銅製成,形狀有些奇怪,不似普通的圓形置酒器。
“小丫頭,你這酒是置於冰盤之中飲用的”不待溫小六說話,舒三老太爺便向前一步,盯著那酒問道。
先秦時期,發酵的酒容易變酸,冰凍則可保持酒的清醇。祭祀時,人們用缶fou和尊來盛裝酒,在鑒和缶與尊和盤之間的空隙放置冰塊,兩器之間還會放置一件過濾器,用來過濾酒滓。
這置酒器分明像是先秦時期所用的尊,舒三老太爺很難不感興趣。
隻是到了大雍朝,釀造的酒沒了原先那般容易變酸,放置的時間更久,這樣的飲酒方式便逐漸被取締。
而商朝飲酒之風興盛,從而以酒為中心所建立的儀式,到了周朝雖飲酒之風稍遜,儀式與釀酒技術卻同樣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到了現如今那許多儀式與釀酒方法都早已失傳。
就連盛酒的器皿也變得單一。
青銅製的缶與尊被取締,變成了精美的瓷器。
舒三老太爺雖也覺得盛酒的瓷器精美雅致,但現今的飲酒之風卻如何也比不上商周時期的。
因癡迷飲酒,連帶著舒三老太爺對於各種酒的文化也深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