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劍語氣有些懷疑。
“你放心,我不會拿金科哥哥的身子開玩笑的。這個方子是姨娘告訴我的,我高燒時姨娘便曾用此法為我降溫過,效果很好的。”溫小六看著他認真道。
春劍猶疑一番,見藥涼還需要些時候,便去找小二要酒去,順便再要些熱水過來。
溫小六見他走了,忍不住走到床邊的杌子上坐下,“金科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啊,說不準雨停之後我們便能一起去京城了呢。”
行露看了眼自家姑娘,見她未曾做出什麼逾禮的動作,這才沒什麼表情的看向麵前的地板。
溫小六的聲音本就清脆甜潤,壓低了聲音之後,帶著軟綿綿的心疼,謝金科似是察覺到什麼一般,撐著眼皮,睜開有些迷糊的雙眼。
“六姑娘”不同於之前因生理變聲期的粗糲,此時是帶著磁性的嘶啞,莫名比平時聽起來好聽了很多。
那張本來絕秀的臉,此時因生病顯得虛弱,愈發惹人憐惜。
溫小六看的有些呆,這樣的金科哥哥,讓她有一種想要將他藏起來不讓彆人看見的衝動。
“是我,金科哥哥。”溫小六湊近了些,低聲道。
謝金科聞言,難受的臉上突然笑了笑,很快又咳嗽起來。
溫小六著急起來,便管不得許多,伸手拍著他的胸口,焦急道,“金科哥哥,你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春劍方才已經將藥端過來了,等涼了些便能喝了,喝了藥就好了。”
“我沒事,你離我遠些,彆過了病氣給你。”謝金科嗓音嘶啞,說著往裡退了退。
溫小六忙壓住他,“金科哥哥你彆動,我退開些便是。”
這時候那找衣服的男子已經拿了套衣衫過來,春劍也抱了壇酒上來。
溫小六不好再繼續呆在這裡,站起身有些依依不舍,“金科哥哥,你好好休息,等下午我再來看你。”
謝金科點點頭,“嗯。”
春劍看著自家少爺這幅溫潤貴公子的模樣,忍不住翻個白眼。
對著六姑娘就和顏悅色,心情很好,對著他們這些下人時,便是冷冷淡淡的,給個眼神都嫌多餘。
等人一走,果不其然,臉上又是那副討厭的清冷模樣。
春劍內心哼哼唧唧,腳步卻不停,拿著東西走到床前,“少爺,方才六姑娘說用酒擦拭身子可以降溫,一會等小二將熱水送上來了,奴才便給您試試,若是有效,等晚上便再擦拭一次如何”
本想拒絕的謝金科,聽了溫小六的名字,半響之後才點頭答應。
春劍知道自家少爺不喜彆人碰的毛病,隻是他現如今生病了,全身無力,若是不想讓人碰,那便隻能忍著因高燒而汗濕的衣衫。
這對他們家少爺來說,更是難以忍受。
隻是見他接受的這般快,還是挺意外。
看來六姑娘的名頭倒是比一般的理由都好用啊。
春劍內心吐槽一番,將那站在屋內的兩人轟出去,又從小二手中接過熱水,這才開始給謝金科擦拭身子。
擦完身子又喂他喝藥,一番下來,自己也有些虛脫了。
謝金科此時喝了藥,便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春劍便下樓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在屋子的外間榻上和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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