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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聽了滿耳朵的春劍,麵目表情的看著前方桌子上的紋路。
如同一個工具人一般,沒有思想。
對於他們家少爺這種並不太將皇權當回事的大逆不道樣子,明顯已經習慣。
好在少爺不是個話多的性子,不然若是皇上性格偏激些,聽了那些話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
想起此行他們要去的是京城,天子腳下。
若是少爺還是這般口無遮攔,想什麼便說什麼,到時可怎麼收場
京城可不比金陵,好歹謝家在金陵還能說得上些話。
若是在京城,官員遍地走,一個不好便是要得罪人的。
想到此,春劍不由又憂心忡忡起來。
整張臉皺在一起,似乎都已經預料到在京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另一側站著的白露,聽了謝金科的那番話卻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
她如今雖是溫府的下人,但在未曾賣進溫府時,家中也曾是書香世家,隻是一朝落魄,無奈之下才會進了溫府。
她父親在她小的時候也會將她抱在膝上,將朝廷邸報上的那些文章解釋與她聽。
隻是那時她耐性不好,聽了不過半個時辰,就鬨著要出去玩鬨。
如今想起來,父母皆已逝世,家道中落,她也淪落為伺候彆人的丫鬟。
以前那些自己不曾在意過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卻變得遙不可及的珍貴。
白露麵上表情還是淡淡的,卻能感覺到情緒有些低落。
春劍與白露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也就未曾注意到床邊的二人現在在說什麼。
溫小六聽了謝金科的話,眼神一亮,心底忍不住打起主意來。
“金科哥哥,你說若是我讓皇上下旨開辦女學,他會願意嗎”溫小六湊近了些問。
在大雍朝,現在能讀書的,基本都是官宦世家女子。
但大多也不能像溫小六與另外幾個家族的女子一般,到溫家自己的族學裡去讀書的。
大多都是請了夫子在家中教導。
且教導的內容也多是相夫教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一類讓女子遵守婦德的誡言。
女子若是想獨樹一幟,基本是不可能的。
就連舒七姑姑,雖然表麵上無人說什麼,但暗地裡什麼難聽的都有。
那些世家中間,多得是人家不許自己女兒與舒家的七姑娘來往。
以至於七姑姑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
隻有先前七姑姑拜托姨娘繡的那副立體繡,用來送人的那人,才是與七姑姑真的說得上話的朋友。
且最重要的,便是姨娘空有滿身的才能,卻束手束腳,隻能偏安一隅。
她偶爾能從姨娘身上看到那種對外界的渴望,可是卻又很快掩埋心底。
若是女子地位提高,不用再像現在這般,不過出個門,都要同家中男子三求四請。
出門還必須佩戴幕籬,不然便是不守婦道。
謝金科沉吟半響,“此事未嘗不可以提,隻是就算皇上答應你,也不會很快下旨意。現在朝堂不穩,女學一開,必定會有許多頑固不化的學究進行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