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桃花酒,到底怎麼釀的,怎麼那般好喝,還有養身的功效呢那裡頭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老太太睡不著,問掀了被子要上床的丈夫。
老太爺搖搖頭,“恐怕不是,應是與那釀造的桃花有關係。”
若是有其他東西,他肯定一早便嘗出來了。
“桃花”
“嗯,你沒發覺那桃花的香味,比一般長在樹上的香味更濃鬱些嗎”
“好像是。”
“桃花本就不屬於香味濃鬱的花類,若是釀酒,香味必定更淡,但今日這酒,聞起來,卻蓋過了酒本身的味道,香味濃鬱,不似普通的桃花。”老太爺分析道。
“難不成還果真有何不一般的桃花不成”老太太問。
“那誰知道呢,隻要對身體無害便是。”老太爺聳了聳肩。
老太太也沒在意,丈夫是禦醫,既然他說了沒問題,那她又何必多去操心。
隻是卻想著要送份回禮才行。
這回禮可不能再像丈夫那樣,隨便從家裡拿個藥材送過去就當回禮了。
雖然家裡那些藥材大多珍貴,但誰家會天天生病啊。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想著,翻了個身睡去。
老太爺也聞著屋內的安神香陷入沉睡。
玉笙院,此時卻還亮著燈。
秦嬤嬤不過剛從懷安縣回來,就聽聞自家姑娘要明年才能回金陵。
姑娘走了這些日子,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很不習慣。
隻是除了不習慣以外,她還是有些擔心姑娘在京城的生活。
他們家姑娘雖然聰慧,但到底年紀小,且姨娘教導她的那些東西,大多都有些驚世駭俗。
隻是在金陵城,這溫府內,自然是無甚要緊。
但若是在京城,她言語中的那些觀念想法,被他人知曉,怕是會惹來禍端。
隻是事已成定局,她沒有那個能力去反抗皇上,讓姑娘回金陵。
隻能是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可靠的人多照看些姑娘。
雖是這般想,卻沒什麼頭緒。
姑娘本是住在自家大伯家中,若說自家大伯都不可靠,那還有誰能可靠。
且她們又並不認識京城中的誰。
秦嬤嬤看一眼似乎並不太擔心的姨娘,“您都已經給春月肚子裡的孩子做了多少小衣裳了夜間便歇歇吧,彆把眼睛熬壞了。”
“這些不過小孩子的衣裳,不用繡花,也不費神。隻是春月如今去了懷安,怕是就難回金陵了,能為她做些東西便做一些吧。”柳姨娘笑道。
姨娘性子太好了些也不好,隻顧著為她們這些下人著想,卻不想想自己的身體。
秦嬤嬤伸手將柳姨娘手中的東西抽了出來,“姨娘,您便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姑娘保重身體。”
“姑娘眼看著年紀越來越大,等到從京城回來,那便該虛歲十一歲了,少不得要開始慢慢準備姑娘的親事了,那便還有的忙的。”
“且春月還有公婆丈夫呢,他們總會照看好她的,您也不要太為她們操心了。”秦嬤嬤神色微微嚴肅,略有些不讚同的看著柳姨娘道。
柳姨娘有些無奈,微微嘟嘴,“我不做了便是,嬤嬤您這一回來便教訓我。”
“姨娘若是注意些自己身子,老奴又怎會說這些。”秦嬤嬤見她撒嬌,也軟了聲音道。
柳姨娘輕笑一下,“好了,嬤嬤想必也累了,早些歇息吧,我也要歇下了。”
“嗯。”秦嬤嬤應聲,伺候著柳姨娘躺下,之後吹了燈出去。
望著院子裡已然變成鐮刀型的彎月,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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