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此刻遇上的並不是些良人,忙轉頭對著馬車內的人道,“六姑娘,白露姑娘,前頭有馬車過來的聲音,奴才不知那群人是好是歹,還請兩位姑娘先行下馬,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等奴才確定沒有危險再出來”
車夫聲音焦急,白露掀開簾子,側耳一聽,果真能聽到馬車還有馬匹踏在地上的聲響。
顧不得姑娘此時的情緒,上前直接將溫小六扶起,“姑娘,我們先下去找地方躲起來,等那行人過去之後再出來。”
溫小六被白露攙扶著時,才感覺自己身體僵硬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手腳都在抽筋,甚至難以自己獨立行走。
終於從那片血紅色中回過神來,緊緊的握著白露的手,慢慢下車。
車夫找了一處地方,將旁邊的樹枝雜草略微做了下處理,這才讓六姑娘過去。
等人藏好之後,他便拿著先前包著點心的手帕攤開放在腿上,右手拿著水囊,蓋子是打開的。
做出一副肚子餓了,將馬車停在路邊吃乾糧的模樣。
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前方的馬車距離不過十幾米遠。
馬車前頭有兩人騎著高頭大馬,策馬急奔,跟在後麵的馬車,速度同樣不慢。
在看到前方停著的馬車時,前頭馬上的兩名男子同時拉緊韁繩,“籲”了一聲。
馬匹因急停而嘶鳴一聲,高揚起兩隻前蹄,這才打了個響鼻站好。
後頭的馬車見前方停下,緊跟著拉緊韁繩停車。
前頭騎馬的二人翻身下馬,走到馬車跟前,見隻有一個車夫,腿上放著一塊手帕,手帕上還殘留著糕點的碎屑。
手中的水囊也是打開的,唇角還能看到一絲水漬。
此時正有些戒備的看著他們。
“這位老哥,你怎麼夤夜一人在此地歇息”其中一人抱拳好奇的問了一句。
“啊,主家有些事,讓我趕過去,到了半路腹中饑餓,便拿了些隨身帶著的吃食,沒想到剛吃完,便遇上幾位了。”那車夫笑的有些防備道。
那男子見狀,也不再多言,笑了笑,“既如此,那老哥一路小心,前頭約莫還有三十裡路便有落腳處了,將馬車趕的快些,說不準戌時初刻便能到了。”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視線不過偶然一掃,卻發現馬車上掛著的幌子有些熟悉。
頓住腳步,就著月色仔細看了過去,就見上麵寫著一個溫字。
轉過去的身子重又轉了過來。
“老哥是溫府的人”驚訝的問。
車夫不認識此人,自然不敢回應,“主家那邊正著急,老漢我該走了,就不與你們多說了。”說著便要架著馬車往前走。
那人趕緊將人攔住,“老哥不必多心,我們不是歹人。那馬車上坐著的是我家公子,謝府的小少爺,正要回金陵準備鄉試。”
“原本打算在那三十裡路的客棧內住一晚,明日再出發的。隻是少爺瞧著天色還早,到金陵也不過約莫七十裡路,趕的快些,便是一個時辰就能到了。”
“隻是卻未曾想到居然在路上會遇到你們溫府的馬車,也算是巧合了。”男子笑道。
知曉是溫府的馬車,此刻臉上便笑的真誠親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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