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不同於兩年前帶著變聲期時的嘶啞難聽,現在已然變得低沉磁性,隻是那淡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此時的想法。
坐在馬車內的春劍,一早在聽到那位六姑娘的名字之後,便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
兩年過去了,許多東西或許都變了,但總還有些東西是未曾變過的。
特彆是他們家少爺,從來都是個喜歡上某件東西,必然會一心一意到底的。
比如馬車上放著的兩盆,比他還要嬌貴的蘭花。
穀護衛停下腳步,愣住了,轉過身,“少爺,若是跟上去,那咱們今夜便定是無法進城了,您不是著急回去嗎”
語氣很不解。
謝金科卻沒多說,看了一眼春劍。
春劍暗自撇撇嘴,掀開馬車簾子,“你再多廢話幾句,人就不見了,趕緊跟上去再說。”
沒好氣的語氣,讓穀護衛也很無辜。
這少爺心思不好猜,怎麼少爺身邊的人情緒也跟天氣似的,說翻臉就翻臉。
穀護衛得了令,自然是翻身上馬,朝著方才那輛馬車離開的方向駛去。
他們騎馬,駕車又快,不過一刻鐘,便已經追上前去。
隻是卻沒有靠近讓他們發現,而是遠遠的綴在後麵,隻要能看見馬車還在便好。
穀護衛不懂自家少爺這是什麼操作,為何不上前直接與那位六姑娘打招呼,要躲在這後麵鬼鬼祟祟的
隻是主子的話怎麼吩咐,他就怎麼做,此時也懶得多問。
抬手打了個哈欠,看著前麵的馬車速度突然加快了不少,忙與旁邊的人對視一眼,一甩馬鞭,也跟著加快速度。
而前頭的溫小六三人,一開始並不知後頭有馬車跟著。
是車夫偶然發現,身後的蟬鳴聲,除了會在他們經過時停止,隔了一段距離之後,也會突然整齊的停了叫聲。
這很奇怪。
而蟬鳴聲隻有在有人經過的時候才會受到驚嚇一般的停了叫喚。
車夫本就異常謹慎,緊繃著神經。
此時發覺異常,自然更是緊張起來。
與車內的溫小六說了一聲之後,揚著鞭子,就加快了速度。
隻是速度加快卻沒用,因為先前出現的情況同樣還在。
車夫沒敢將此事告訴六姑娘,隻在心裡祈禱能快一點到達落腳點。
趕了又約莫半個多時辰的路程,這才隱隱看到前方似有房屋。
隻是此時天色已晚,那房屋黑黢黢一片,沒有半點亮光。
隻能借著月色,看到一片屋頂。
“六姑娘,前頭有房舍,咱們要去借宿一晚嗎”車夫放慢了些速度,問裡麵的溫小六。
溫小六此時正發呆,腦海裡思緒紛亂的很,聽見車夫的聲音,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搖搖頭,後知後覺發現車夫看不到,又道,“不必,繼續趕路,到了清源縣再行歇息。”
軟甜的嗓音,變得清冷,先前的嘶啞,此時已經不見蹤跡。
車夫聞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多言,架著馬皮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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