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會。”
謝金科做事從來都是不會讓自己處於沒有把握的狀態。
他與溫小六的親事,自然更加看重。
謝大太太將此事說完之後又說起納采那日的四禮來。
納采禮是有規製的,雖說他們家為了表示對溫小六的看重,想要多送些禮,但違背規製,是要受官府處分的。
便隻能準備常規的以四為數。
綢緞、果盒、首飾等,皆隻能準備四樣;除此以外,還需燈六盞、鼓樂十二人。
這些東西對於謝家來說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隻是要準備的細致妥當,總歸還是要費些心思。
謝大太太此番來問謝金科的意思,也不過是想讓自己兒子能夠親自參與其中。
畢竟這個未來的妻子,可是他自己選的。
“綢緞、果盒一類,便由母親做主,那十二人的鼓樂,兒子心下已有人選。”謝金科聲音教往常輕快了些道。
到底少年人,想到能娶自己心悅的女子,再怎麼沉穩,高興還是掩蓋不住。
謝大太太見他這般親力親為,不免有些吃味起來,“這兒媳婦還沒進門呢,你的心思便全都到她身上去了。為娘生了你這麼多年,可從未體驗過被你心心念念想著的感覺。”
謝金科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若兒子這般心念著母親,怕是父親該對兒子不滿了。”
他語氣明明平淡,謝大太太卻偏偏覺得被兒子戲謔了,老臉一紅,不再瞎吃飛醋。
掩飾性的咳嗽一聲,“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多說了。你自己答應好的事情可彆忘了,五日後就是納采了。”謝大太太坐不下去了,站起身道。
“是,兒子知道。”謝金科跟著起身施禮。
等人走後,謝金科看著桌上他方才寫下的東西。
日落黃昏雁歸巢,與卿相看四時天。
墨跡已經被暖風吹乾,端方大氣的字體,鋒芒乍泄,比之名家不遑多讓。
將紙張卷起,收入做了防潮的黑色檀木箱內。
正要回轉重新坐在桌案前時,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抬眸看向門口,影影綽綽的身影,謝金科一眼便猜到了是誰,“進來。”
門外的人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一張臉先探了進來,帶著討好的笑,“少爺。”
見少爺似乎沒有反對,春劍便利索的推開門進去。
進去之後不忘輕手輕腳的將門合上。
“少爺,奴才已經跟著管家學了些時日了,您看奴才什麼時候能夠重新回來伺候您啊”春劍先是施了一禮,這才討好的開口。
謝金科半響沒有說話。
春劍眼巴巴的看著,以為少爺是還沒有原諒他。
耷拉著臉,看了一眼認真讀書的少爺,磨蹭著鞋子,就要轉身出去。
“五日後,我要去溫府行納采之禮,到時,你便同我一起去吧。”謝金科頭也沒抬的淡淡道。
春劍聞言,方才低落的樣子瞬間換了一張高興不已的臉。
“少爺放心,到了那日,奴才一定會好好跟在您身側,保準讓您不會出一絲意外。”
“嗯,下去吧。”謝金科沒什麼反應道。
春劍習慣了少爺的態度,並不在意,興高采烈的出了書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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