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話的聲音,傳到了外麵男子所在的隔間。
很快便聽見有聲音傳來,不是謝金科的,那聲音卻是溫小六耳熟之人的。
“小六,此番卻是你做的不對了。明知鳳鸞姑娘此時正專心彈琴,有何事便不能再多等一會”
“弄出動靜來,將鳳鸞姑娘的琴音打斷,使我們也錯失了這天籟之音的機會。”
“難道你便這般不知禮嗎”
溫子謙一連幾句的質問脫口而出,甚至都未曾問過溫小六到底是怎麼回事。
行露在後麵聽的氣憤不已,卻因嘴笨,不知該如何反駁。
而姑娘這幾日本就心情不好,此時也看不出她的心思到底如何。
不由有些著急。
“這位姑娘,可是方才鳳鸞的琴技拙劣,不能入耳”
“鳳鸞深知自己才疏學淺,不能與諸位世家閨閣秀女相提並論,若是因琴音粗劣惹得姑娘難以入耳,那便是鳳鸞的不是了。”
“鳳鸞在此給姑娘賠禮了。”
嬌嬌弱弱的模樣,顫顫巍巍的語氣,好似真的在道歉一般。
隻是那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在座稍微有些憐惜之情的男子,都忍不住對溫小六心生微詞起來。
先前還覺溫子謙不懂禮數,此時便覺得溫家人原來與傳言中規矩甚嚴的傳言根本就完全相悖。
果真是傳言不可信。
“子謙公子,不能怪這位姑娘,是奴家琴技不足,讓這位姑娘難以入耳,以至於要在彈奏時離去。”
溫小六還未說話,那鳳鸞便又說了一句。
“姑娘,你又何苦貶低自己。你的琴技造詣,當時可是差點就入了皇庭的,怎會拙劣。就算有人覺得不好聽,那也是他們不懂欣賞,不懂音律,不懂琴。”婢女故意揚了聲音道。
說話時,眼神不住的看向溫小六這邊。
意有所指的模樣,一眼便知。
“春劍,你去將我的琴取來。”一直未曾出聲的謝金科突然道。
“是,少爺。”春劍語氣興奮,說完便轉身上了畫舫的二樓。
“怎麼,金科賢弟今日打算出手彈奏一曲”身側的同窗聞言,驚喜道。
謝金科的音律,曆來便是學子中公認最值得讓人稱頌的。
隻是他卻鮮少彈奏。
偶爾課上夫子提兩句,才會意思一番的彈奏一曲。
到後來,便演變成謝金科的彈奏,一曲難求了。
今日來的幾人,本就喜音律,此時聞謝金科要彈奏,自然也就沒了心思關注方才那鳳鸞的琴音了。
不約而同的都看向謝金科。
滿眼期待。
“不是我彈。”謝金科緩緩道。
卻不多加解釋。
隻等春劍將琴取來。
謝金科的琴自然不是普通的琴可以相提並論的。
從選材,到製作,無一處不精致細膩。
前人曾用過的琴他會用來收藏,但他自己的琴,卻是他自己親手製作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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