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科舉之後,必定是要外放為官的,你與她們共處一府的時間想來並不會多。”
到底心疼自己的小未婚妻,不忍多逗她,此時見她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便又出言安慰。
低低的聲音,像是清風細語,落在耳側,直達心尖。
壓下心頭湧上的奇怪悸動,溫小六抬頭看向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謝金科,有些揶揄道,“金科哥哥怎的這般肯定自己以後便一定會為官呢”
“這是我生來便要走的路,自然是肯定的。”
他說話時,語氣與神態明明很平淡的樣子,但溫小六就是從裡麵聽出了一股無人能夠阻止反駁的堅定。
就好像是無需彆人一言一語,這件事便已刻在骨子裡。
隻需順著時間往前走即是。
溫小六有些呆呆的看著謝金科,他此時的模樣,比往常看起來似乎更加好看了,讓人挪不開視線。
額頭突然被輕彈了一下,溫小六小聲“哎呦”一聲。
抬手撫上額頭,瞪著謝金科,滿眼都是控訴與不滿。
怎麼又彈她的額頭
“好了,進去吧。”謝金科輕拍一下她的腦袋,安撫她的情緒後道。
外頭太熱,小丫頭的臉上已經泌出了汗珠,再不進去,怕是真的要中暑了。
溫小六看著謝金科溫柔看她,示意她進去的模樣,也不知為何,就很衝動的上前一步,將自己的小手放進謝金科垂在身側的手中,輕握了一下,又很快鬆開。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忙急匆匆的進了船艙。
謝金科嘴角含笑,看著那道背影消失,這才抬手,輕輕握了握掌心。
方才軟的不可思議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麵。
心跳聲,一聲比一聲有力快速,不停的砰砰砰跳動著。
“少爺,看來還是你的話比較有用,奴才看六姑娘這個時候已經沒了方才那鬱鬱寡歡的模樣了。”春劍突然湊上前來,打破了沉浸在方才那溜走的極快卻觸動極深的感覺中。
“嗯。”謝金科難得麵上高興了些點點頭。
春劍早已經習慣六姑娘對少爺的影響力,也不在意。
“少爺,奴才進去瞧瞧那鳳鸞姑娘跳完沒有,您先在這裡等一會吧。”說罷也不待謝金科回答,便轉身進了船艙。
謝金科看著河麵被風吹起的波瀾,就好像自己心底的感受一般,波動一圈接著一圈。
眼前全是那個俏皮可人的小丫頭。
抬眸看著已經開始向西偏斜的日光,感歎著時間過的似乎有些太慢了。
等謝金科再進去時,裡麵鳳鸞姑娘的舞蹈已經結束。
隻是原本該坐在隔間的鳳鸞姑娘,此時卻坐在了他原本的那個位置上,臉上帶著麵紗,正與旁邊的同窗們說笑打鬨。
謝金科眉目清淡的看了一眼,與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又要上樓。
誰知那鳳鸞姑娘,卻一臉忐忑的看著他,“謝公子,方才鳳鸞跳完覺得有些累,諸位公子又似乎有話要與鳳鸞說,便未曾經過你的同意坐下了,您若是生氣了,鳳鸞便在此給您賠罪。”
說罷站起身,便要給謝金科施禮。
那嬌弱的模樣,看的一眾學子不忍心的很。
忙拉了鳳鸞坐下,“金科兄向來大度,自然是不會與你坐一把椅子多計較的,對吧,金科兄”
“今日金科做東,諸位自是自便即是,金科又怎會多言。”謝金科看著那男子道。
說完也不去坐那桌邊,直接在旁邊側麵的扶手椅上坐下了。
順便讓春劍上壺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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