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直接去了那一家子住的地方。
裕德租的這宅子,特意找的離那家人很近,好方便監視。
二人走了不過幾十米,便到了那家人的屋門前。
那宅子看著不算特彆大,門頭窄,自然也不是高門大戶。
門上掛著鐵環,卻沒有門房看著的樣子。
秦嬤嬤看了一會,聽到裡麵傳來的吵鬨聲,便知裕德說的不錯。
這家人在這裡待不了多久了。
沉著臉與裕德一起回了先前的那座小院子。
幫著裕德收拾了一番,這才回了客棧。
“姑娘,您打算怎麼做”秦嬤嬤與溫小六相對而坐,問道。
溫小六沉思一會,之後才緩緩道,“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我們必須先找借口將他們帶回金陵,之後再做打算。”
“隻是姑娘想好如何將人帶回去了嗎”他們能想到離開土生土長的地方,自然是不會心甘情願回去的。
甚至聰明些的話,應該也能預料到回去之後會麵臨什麼。
“嬤嬤,祖父雖說多年不入朝堂,後宅之事也鮮少過問,但他的威嚴在府裡從來都不會讓人遺忘的。”溫小六看著秦嬤嬤道。
臉上的表情略有些諷刺的模樣。
“姑娘的意思,是直接以老太爺的名義將人帶回金陵”秦嬤嬤蹙眉。
溫小六點點頭,“有時候,威脅,要遠比溫言軟語好用。”
特彆是麵對那樣一群目光短淺,又愚昧無知的人。
姨娘曾說過,一個人一旦長期在某種打壓下,形成了習慣,就算日後能擺脫這種打壓,但長久以來的習慣,卻是深入骨髓難以改變的。
況且那婦人的離去,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秦嬤嬤看了一眼堅持的姑娘,隻好點頭應下。
這件事自然是越快去辦越好。
第二日一早,秦嬤嬤便直接帶著裕德和穀護衛上門了。
過來開門的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見了秦嬤嬤,眼神有些瑟縮,吞吞吐吐的問,“你們是誰”
“你家裡的大人呢”裕德上前問道。
“爺奶在後院鋤草,我娘和我爹出去了,沒在家裡。”小姑娘見裕德笑眯眯的,放鬆了些道。
說著還指了指後院的方向。
“那你知道你娘他們去哪裡了嗎我們是你娘原先做活計的府上的朋友,來了徽州城,剛好想拜訪她一下。”裕德笑的親切道。
說著還從兜裡掏出兩顆麥芽糖來,遞給小姑娘。
小姑娘拿著糖,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看著裕德更是覺得他是個大好人。
“我娘昨日跟我爹吵嘴,爺奶非要回村裡去,娘不同意,爹也想回去,娘最後拗不過,他們去找船去啦,說要將爺奶送回去呢。”小姑娘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但他們都聽清楚了。
“你爺奶回去,爹娘呢,你自己也不回去嗎”裕德笑著又問。
“不回去,娘說了,回去了會死人的,不回去。”小姑娘舔著麥芽糖,天真的說。
“四丫,你在跟誰說話呢”屋裡突然傳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
小丫頭聽了那聲音,忙把麥芽糖塞進了口袋裡。
被她舔了幾口已經變得黏糊糊的糖,也就這麼塞了進去。
藏好糖,這才轉身,囁嚅著喊了一句,“奶。”
“他們,他們說是娘的朋友。”
那老太太背有些駝,人很瘦,嘴角跟眼角都是耷拉著的,一張臉沒有表情,卻也能感覺得到她的不高興。
“什麼你娘的朋友,我怎麼不認識趕緊將人打發出去,把門關上,聽見沒有”老太太瞪了一眼裕德他們,看著小姑娘聲音冷厲道。
小丫頭似乎很怕她奶奶,方才開朗些的模樣,此時又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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