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家老爺是他的三哥,年紀比他長了不少,卻要事事都落在他後頭。
若不是有這個四弟在前頭擋著。
說不定他們家老爺,早就謀官有了大出路了。
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出了事隻能任由人宰割。
就連遠在京城,嫁入侯府的女兒,也鞭長莫及。
“四弟說的是。隻是我卻不知今日這是何意,這婦人我確實是不認識啊。”三太太一副無辜臉道。
“行了,都給我閉嘴。”老太爺突然冷喝了一聲。
三太太不敢再說。
屋子裡變得極度安靜下來。
這裡麵,大概隻有四老爺,在老太爺生氣時,還能麵色自如的喝茶吧。
“你說你不認識此人,那好。李氏,你有何話要說”老太爺後一句轉向跪在地上的婦人道。
“老太爺,那日當真是三太太將藥包交給奴婢的,若奴婢有一句虛言,便甘願遭天打五雷轟”林氏舉著手發誓。
“你少汙蔑我,你說是我將那藥包給你的,證據呢誰看見了你彆以為自己做了歹毒的事,就可以隨意攀咬我來脫身,我告訴你,沒門”三太太怒瞪李氏,破口大罵道。
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威脅。
隻是李氏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而三太太當初讓她離開的時候,她可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三太太手中。
反而是三太太,這件事本就是她指使她去做的。
就算此時她狡辯不承認,但就像四老爺說的,事實就是事實,你是沒法兒掩蓋的。
“三太太,您不能過河拆橋啊,奴婢一個下人,為何要去謀害柳姨娘且姨娘平日裡對待我們這些下人從來都是和顏悅色,不說一句重話,從不像三太太你,對我們動輒打罵。”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是個女人,有兒有女,就算心腸再硬,也知道好歹。”
“若不是實在窮怕了,又怎會見錢眼開,做了這害人之事。”
李氏說著便想起往日柳姨娘待她們這些奴才的好來,語氣裡滿是悔恨歉疚。
旁邊的溫小六,不由低垂下頭,手中的絲帕被捏的死緊。
手指泛著青白。
人啊,總是在做錯事之後再來懺悔。
可是錯已鑄成,難道一句抱歉,一番悔恨,便能彌補了嗎
“你這奴才好生沒有道理,你說你沒有理由謀害柳姨娘,難道我就有了嗎”
“她不過一個四房的姨娘,與我八竿子打不著,我又何必去加害於她”
“且府裡規矩一向嚴苛,我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去做這樣的事呢”三太太一張臉突然變得尖利起來,像是找到了為自己辯解的借口。
禮氏雖被三太太指使做了這等事,但她卻並不知三太太為何要如此做的。
此時說不出理由來,不由有些啞口無言。
“祖父,既然三伯娘說她沒有理由謀害姨娘,那便將翠萍傳上來,聽聽她怎麼說,不知可否”溫小六突然站起身,對著老太爺施禮道。
老太爺掃了她一眼,好一會之後才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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