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懂那二人交疊在一起做什麼,但男女有彆,自是該保持距離。
便是與自己的丈夫,也不該靠的那般近才是。
突然又想起那日在寺廟中,金科哥哥抬手去幫她開門,明明是想要出去,整個人卻像是被圈在他懷中一般。
他的胸膛,比想象中的還要寬闊。
鼻尖也滿是書墨及淡淡的蘭花香。
心中原本因姨娘去世的失落悲傷以及慌亂無措,卻被安撫,湧上澎湃的安全感。
甚至想要再靠近一些。
腦海裡突然又闖進那些圖畫來,溫小六猛地用力搖頭,試圖甩出那些讓她變得奇奇怪怪的東西。
抬手捂上雙頰,入手的溫度,滾燙的如同剛剛燒開的水壺的瓶身。
一碰便像是會燙傷了手。
溫小六將頭埋在毯子上,啊的叫了一聲。
聲音被毛毯包裹,變得如同蚊蚋。
突然又砰的一聲躺下,將毯子蓋在頭頂,整個人如同蠶蛹一般,被包裹著。
隻是沒一會,就被熱的將毯子掀到一邊,拿起旁邊的團扇,呼哧呼哧的扇了起來。
屋內的燭光還亮著,有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晃晃悠悠的搖曳著,好似在翩翩起舞。
連帶著屋內的光芒,也跟著明滅變幻。
溫小六覺得許是因未曾吹滅燭光的原因,自己這才睡不著。
便起身,穿了鞋,將燭火吹滅,就著落進屋內的幽幽月光,爬上了床。
隻是就算吹滅燭火,卻也照樣沒有睡意。
思緒卻比先前平靜了不少。
撲通跳的不正常的心臟,也安靜下來,恢複了正常。
隻是臉上的溫度,還有些高。
抬手摸了摸,定是因這灼熱的天氣鬨得。
溫小六想。
躺下之後,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始終沒有半點睡意,閉上雙眼時,腦子裡思緒紛亂,自己都不知自己想了些什麼。
身體明明在抗議,想要她休息,可大腦卻越來越清醒。
睜開的雙眸在月色中亮的驚人。
又躺了一會之後,溫小六乾脆起身,披上外衫,也沒有點燃燈籠。
在月光的照耀下,往柳姨娘的房間走了去。
柳姨娘雖然已經去世,但她的屋子卻還保持著原樣。
院子裡的幾個丫頭,每日都會輪換著打掃。
柳姨娘的牌位被帶回來之後,也是放在這件屋子內的。
溫小六進屋之後,先是走到牌位前,點了三支香,拜了拜。
之後就靠在牆邊絮絮叨叨的與柳姨娘的牌位說起話來。
也不知是這房間讓她覺得姨娘還在,有一種熟悉又莫名的安全感還是其他。
溫小六就在這小聲絮叨的說話聲間睡著了。
燃起的稥,泛著紅光,煙霧嫋嫋升起,又被清風吹散。
屋內恍若有個淡淡的身影,在溫柔的看著溫小六,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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