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了嗎”敞著外衫,露出自己渾圓的大肚皮的縣太爺,坐在太妃椅上,看著夜行衣男子低聲問道。
“未曾。”
“屬下本已得手,誰知走到半路,卻突聞似有千軍萬馬一般的馬踏聲傳入而內,震耳欲聾。”
“屬下思量一番,擔心情況有變,隻好先將人放棄,回來稟告大人。”男子拱了拱手道。
“千軍萬馬在這裡駐守的,隻有許美的兩萬人馬。難不成謝金科居然說動許美帶兵前來”縣太爺想到此,滿臉驚駭。
腦子裡不停閃過千軍萬馬兵臨城下的樣子。
能夠調動軍隊,且還是許美手底下的人,那人除非是拿著聖上或是趙旦的信物,不然不可能能夠說動許美那個榆木疙瘩出兵的
可是他從未聽聞謝金科與許美又或是趙旦有什麼關係。
謝金科怎麼可能依靠這層關係請動許美
難不成是聖上嗎
縣太爺一個念頭接一個念頭不停的閃過,卻從未想過謝金科會給他蓋了一個萬劫不複的帽子。
而這件事原本謝金科並不是沒有給他留有餘地的。
可是他為了討好上麵的人,也為了自己的前途,選擇了不將謝金科放在眼裡。
縣太爺想起許美那個人,最是六親不認,冷血無情,頑固固執的。
若他真的落到那人手中,怕是無情可講,隻有被送到聖上麵前一個選擇。
縣太爺急的站起身,在屋內團團亂轉起來。
若是彆人來了他還不擔心,可那人是許美
脾氣暴躁,不聽廢話,認定的事,一般沒有轉圜的餘地。
“你可看到那領兵之人是誰了嗎”縣太爺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沒有,屬下一聽那動靜,便覺不對,擔心會被人發現,不敢前去打探,便趕緊回來彙報消息給您了。”
“對了,你去了大人那邊沒有”縣太爺突然問。
“還未。”男子搖頭。
“行了,你不用去了。既然那位大人對自己如此有信心,堅信自己不會被抓到,那咱們也不要多此一舉了。”縣太爺想起先前那位大人的態度,不由冷笑一聲道。
隻是他卻忘了,他與那位大人,如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若是那位大人被抓了,難道他自己便能逃過一劫嗎
便是謝金科,都不會就這般輕易的放過他。
而此時的縣太爺,早就被這種突然湧上來的,對那位大人的一種長期壓迫之後,釋放出來的優越感淹沒。
根本就想不起這裡麵的危機。
夜行衣男子見到縣太爺這般模樣,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卻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對了,我這裡有封信,你幫我快馬加鞭送到知府大人那裡去。順便再去跟那群異族人說一聲,情況有變,讓他們趕緊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縣太爺從桌案的抽屜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夜行衣男子道。
“是。”接過信件,便轉身出去了。
而縣太爺卻又坐了半響,這才吹了蠟燭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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