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中的深意,二人自是聽明白了。
“懂了,少奶奶。”
“嗯,那你們這便過去吧,五姐那邊不能無人伺候。”
“是。”
等二人出去了,溫小六這才站起身,也跟著走了出去。
“金科哥哥可是還在縣衙”溫小六問身後跟著的白露。
“回少奶奶的話,正是呢。”
“嗯。”溫小六說著便往前頭縣衙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必定也不是公堂上有什麼事,大概是先前積攢的許多公務上的事情需要處理。
溫小六走到縣衙處理公務的書房,外頭守著的是穀護衛。
春劍卻是到現在還未回來。
“少奶奶。”
“你們家少爺還在裡麵嗎”
“在的,屬下幫您敲門。”穀護衛說完便敲響房門。
等了一會之後裡麵才傳來“進來”的聲音。
穀護衛給溫小六打開房門,讓她進去。
白露被溫小六留在了外麵。
走進書房內,便見裡麵陳設簡單,除了兩個置頂的書架和一張桌案以外,幾乎便沒有其他東西了。
唯有窗邊的那張方幾上一盆散發著淡淡幽香的蘭花,是這屋內唯一的點綴。
謝金科此時正垂頭看著麵前的卷宗,聚精會神的模樣,似乎並未發現溫小六進來。
走到近前,溫小六摸了摸茶壺內的水。
已經變涼了。
提起茶壺,正要拿到外麵,給白露重新沏一壺熱茶過來,桌案後的謝金科卻開口了,“不必沏茶了,我一會便回去了。”
說話的語氣威嚴,似是對著下屬。
溫小六還未轉身,便知他並未抬頭。
心內不由泛起惡作劇的小心思,輕咳一聲,壓低了聲音,學著穀護衛說話的樣子,“少爺,積壓公務繁多,您此時回去,豈不是完成不了公務”
謝金科聽到這奇奇怪怪的聲音,且話中內容,可不像是穀護衛會說的出來的,不由從桌案上抬頭。
見到俏皮模樣的溫小六,臉上緊繃的表皮,不由瞬間鬆懈了下來。
唇角微微勾起,衝著溫小六伸手,“你怎麼來了”
“來瞧瞧夫君,天色已晚,卻為何還不歸家呀。”溫小六提著茶壺走上前。
卻不將自己的手放入謝金科手中,而是故作不知的將茶壺遞給了他。
謝金科好笑的搖頭,將茶壺放置一邊,牽起溫小六的手,仰頭看她,“為夫公務繁忙,娘子卻也不來替為夫分憂解愁,真是好讓為夫傷心。”
“呀,金科哥哥乃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學富五車,又何須小女子相助”溫小六故作驚訝道。
“學富五車又如何,卻也抵不過如高山般的卷宗。”謝金科玩笑道。
“那金科哥哥待如何不若今日在此燃燈夜批,通宵達旦,以示對百姓的愛戴,及公務的負責”
謝金科聞言左側劍眉揚起,驚訝道,“為夫若不在娘子身側,娘子又如何安睡”
溫小六聽了這話,不由臉上薄紅,輕推了一下謝金科,“哼,我從小便一人睡覺,早已習慣,便是金科哥哥不在,也能一覺到天亮。”
“啊,那卻是為夫離不開娘子了。”謝金科笑道。
溫小六臉上更紅,瞪了他一眼,不再繼續玩笑。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