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一直在院子裡,沒怎麼出來。不過奴婢聽霜降說,她這幾日好像精神不大好,經常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麼。偶爾睡著了之後,還能聽到她再喊大寶、大寶的。”芒種道。
溫小六聞言便知五姐是思念孩子了。
眉頭不由微微蹙起。
蜀地距離此地雖說比金陵城要近上許多,但來回也需要不少時候,且還要打聽消息。
若是沒有一個月,怕是逍紅姐姐她們也回不來。
這才不過幾日,五姐便思念難忍。她都擔心五姐會等不到逍紅姐姐她們回來,便要回蜀地去。
“我記得小時候,五姐最喜歡那些金銀首飾一類的東西。她這幾日心情煩悶,你一會便去與霜降說,讓她勸著五姑娘些,帶著她出去逛一逛,散散心。若是要買什麼東西,也不必拘著五姐,都算在我這裡就好。”溫小六道。
“是。”芒種答應完便轉身出去了。
溫小六此時便隻剩下一個人。
恰好已經許多日子未曾練過琴了,便從屋內箱子裡將琴拿了出來。
姨娘走之前,曾寫過不少樂譜,溫小六以前雖日日練琴,也未曾將所有的琴譜都練完。
此時便乾脆拿了一張新的譜子,放在桌上,抬起提琴,架在肩上,調試一番之後,輕輕拉了起來。
悠揚的樂聲,從房間內傾瀉而出。路過的下人,也不由駐足聆聽。
“金兒,這成了親果真是不一樣了。你如今倒知道享受了,還在院子裡請了伶人”爽朗帶著揶揄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卻並未影響沉浸在音樂中的溫小六。
旁邊的謝金科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三叔,“三嬸怎麼沒跟著三叔一起過來”
“你三嬸要帶孩子呢,況且你祖母生怕我帶著你三嬸走了,那小崽子也會跟著一走好幾年不見,哪裡帶的出來啊。”謝三爺狀似不舍的歎了口氣道。
眼裡卻帶著一絲笑意。
分明就是能夠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出來,很享受。
“既如此,那侄兒這便寫封信與祖母。便說三叔思念三嬸與小侄兒,已到了茶飯不思的程度。想必祖母心疼三叔之下,必定不會再將人攔住不放。”謝金科淡淡道。
那謝三爺,這般冷的天氣,手中還照常拿著自己那把玉扇。
嗔笑的敲了一下謝金科的肩膀,“你這小子,怎麼還是這般不解風情那溫家的小六兒,嫁與你還真是有些虧了。”
“三叔這是想讓侄兒現在便寫信嗎”謝金科幽幽的看著謝三爺道。
謝三爺好笑的看著這個侄兒,“行行行,三叔不說了行嗎不過我難得來了這裡,你怎麼也得讓侄媳婦出來見見吧”
“三叔方才不是說您的侄媳婦是伶人麼,既是伶人,卻哪裡好來見三叔的”謝金科麵上看著沒什麼表情,語氣裡的不滿,謝三爺卻聽的一清二楚。
玉扇一拍額頭,“行了,方才是三叔口無遮攔,言語無狀,我這便去向侄媳婦請罪如何”
謝金科看了他一眼,這才不說話了。
轉頭向旁邊滿臉高興的春劍道,“你去將少奶奶請到前麵花廳去。”
“是,少爺。”春劍揚聲答應,便腳步輕快的走到少奶奶房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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