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太見春劍一個下人,不僅上前來阻止她摘花,居然還直接將她的手一把推開,氣的滿臉通紅,“你這是哪裡來的奴才不過是一盆花兒罷了,我摘下來一朵又怎麼了還有,你一個奴才,居然也敢動我這個主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便要上前去扇春劍的巴掌。
原本落在了後頭,正與一人說話的溫小六,聽見前麵的動靜,抬眸看了過去。
就見其中那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李家太太伸手要打春劍,冷了臉色,“住手”
隻是那太太似乎沒有聽見,一個巴掌便下去了。
春劍到底是奴才,便是在謝金科麵前得臉些,但今日是太太的宴會,他也不敢造次。
那太太掌風過來時,微微側了下臉頰,巴掌便隻是掃過頰側,沒有觸到掌心。
隻是那太太留著嘗嘗的指甲,便是這般掃過去,春劍的臉也很快出現血痕。
溫小六從眾人讓開的空隙走上前,亦步亦趨,端方淑女,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慌亂。
但就是這般不緊不慢的模樣,卻讓周遭的環境,似乎變的緊繃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的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溫小六與那位李太太的方向。
有與那李太太不對付的,此時臉上便揚起了幸災樂禍的笑。
走到李太太旁邊,揮手先讓春劍下去擦藥。
之後才看向李太太,還是那副笑臉,卻又似乎與先前有了不同,“不知李太太這是何意這奴才又是犯了何錯,以至於惹怒了李太太”
那李太太看著溫小六,好像還沒有意識到眼前的狀況,看著溫小六黃毛丫頭一般的模樣,眼裡既沒有其他多數太太表麵看起來的巴結奉承,更沒有對溫小六一個縣令夫人以及福昌縣主之位的尊重,甚至隱隱帶著居高臨下的意味。
“那個奴才,好沒有規矩,我不過是看那花漂亮,想去摘下一朵來,誰知他嗬斥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伸手打我這樣的奴才,若是不給他些教訓,怕是日後要爬到主子頭上去了。”那李太太還有些不高興的道。
“如此,那我倒要多謝李太太幫我教導奴才規矩了”溫小六笑了起來,不緊不慢地道。
“謝太太不必客氣,對付這樣的奴才,我多得是辦法,日後若是謝太太有需要,也可以來向我請教。”那李太太還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道。
“李太太可知這蘭花從何處而來”溫小六突然岔開了話題道。
“不就是一盆花嗎難不成還從天上來的”語氣有些不以為然。
“雖不是從天上而來,但也差不離了。此花嬌貴,是夫君去往何處都要親自帶著的,跟著夫君南來北往,去了許多地方,對夫君的意義自然不一般。”
“且這蘭花,曾經便是夫君的師父東陵先生想要,夫君也未曾動過半分贈送的心思。”
“此花到如今,若是在這大雍朝,你能找出一模一樣的品種來,那今日之事,我也就半句多話不說了。”
“隻是李太太可知,整個大雍朝,三十年了,隻此一株,便是價值連城都不足以衡量它的價值。如今能放在這裡供大家觀賞,都是我磨破了嘴皮這才得來半個時辰的觀賞時間。”
“我卻不知,若方才李太太真的摘下那朵花,那我與李太太,該是個什麼結局。”溫小六不緊不慢的將這蘭花的珍貴說出,看著那李太太的臉色由白變青,之後再由青變白,臉上沒有任何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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