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看熱鬨的心情,大家自然都願意聽聽這位眉目俊朗梳秀的縣太爺,講這起案件的來龍去脈。
便是不聽案件,看看這人的臉,也覺賞心悅目不已。
門口的百姓越來越多,圍了一圈又一圈。
溫小六靜靜的立在謝金科身側,掃了一眼那些孩子之後,視線便半垂下來,雙手交疊在身前,沒有說話,聽著謝金科的語氣平緩的陳述。
其實這件事,一開始便很簡單,不論是從作案動機,還是作案手法。
隻是因為有人想要掩人耳目,且證據不太好找,所以查起來有些困難。
但一旦所有疑問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真相自然也就水落石出。
現如今,謝金科甚至能夠猜到麵前這位徐夫子鬨這般大的陣仗到底是有何目的。
隻是這件事並不是他能夠說了算的。
按照大雍朝律例,若有涉及重大案件刑犯,如殺人一類的,最終刑罰結果是需要通報上級,等待上級批文之後才能最終出具判罰結果的。
謝金科唯一能做的便是將整件事完整清晰的陳述給知府大人那邊,不偏不倚,等知府大人自己做決定。
隻是謝金科也未曾料到知府大人最後給的批文居然是這般迅速的便要對王寡婦的兒子進行處決。
後來才得知,是縣城中有一名約莫四十來歲的舉人,寫了封信給知府大人。
言辭鑿鑿,義憤填膺的說王小郎弑母行為惡劣,簡直是十惡不赦,這樣的人,不管他是否智力低下,都不應該成為其開脫的理由。
一番陳詞下來,全是對王小郎的批判。
甚至言辭間還隱隱帶著一絲威脅的意思,若是不這般判罰,便要將此事奏明聖上,看看這般沒有絲毫孝道的人,是不是該饒恕。
那知府大人與謝金科一樣,馬上就要離任,自然不願意多生事端。
況且王小郎的性命,對他來說,本就可有可無。
且王小郎本身也確實是殺人了,而殺的還是自己親生母親。
此事若說這樣判罰,也不算太過。
隻是徐夫子在這裡麵充當的角色,讓他不甘讓王小郎這般被判死刑,丟了性命,便找了借口想要為其至少留下一條性命。
但已經下發的批文,哪裡是這般輕易便能修改的。
且徐夫子提出的那些問題,也並不是全都站得住腳。
謝金科將這件事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並且連他們後來找到的關於王小郎殺人的證據,也一一陳述出來,先前還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此時都安靜了下來。
原本對於此案,不過是瞧個熱鬨,且先前還罵罵咧咧的參與過應該將王小郎判處死刑的人,此時都沒有了半句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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