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雖然心思各異,卻無人多說活什麼。
東陵先生的關門弟子,前科狀元郎,在皇上麵前有幾分看重,也自是應該的。
“金科來了,那這關於大宛國一事到底該如何處置,各位便說說自己的想法如何”
幾人麵麵相覷,等了一會,內閣首輔這才拱了拱手道,“皇上,這大宛國,雖是我國附屬小國,但若是為了這邊境小國,便勞民傷財,出兵攻打匈奴,怕是有些得不償失。”
“齊大人呢也如此認為”
“回皇上話,微臣雖覺出兵攻打西域乃勞民傷財之舉,但匈奴曆來是我朝大患,若那齊王所說屬實,怕是任由匈奴壯大,日後會成為大患。”
皇上又看向另外三位未曾說話的人。
溫崇對於戰爭曆來都是有些不喜,但在匈奴這件事上,他卻無條件支持出兵。
若是不能穩固匈奴那邊,怕是皇上先前打算的西域通商之路也會受阻。
所以若想這條路能順利開通,那便必須將匈奴收服。
“皇上,打是可以打,隻是如今派誰出兵卻是個問題。”兵部尚書上前道。
“怎麼,難不成我泱泱大國,便是連個能帶兵打仗的都找不出來了嗎”皇上臉上雖帶著笑,眼中卻有些冷。
“找自然是能找出來的,隻是最近這些年邊疆穩固,雖有些小打小鬨,但那些都不能算作真正的戰事。年紀大的,已經不適合帶兵,年紀小的,微臣卻有些擔心”
“雛鳥總要放出手去,才知道它被訓練的成功不成功,若是因此便思前想後,滿腹顧慮,那這將才又要從哪裡來”
“皇上說的是。”
“金科,這事兒你比他們都要清楚些,你來說說,到底該如何處置才是”皇上點名無動於衷的謝金科道。
“回皇上的話,”謝金科站起身拱手道,“不論大宛國如今境況如何,匈奴都必須擊退。”
“那你倒說說,該如何才能將其擊退。”
皇上這卻是明顯在為難謝金科。
他乃一介書生,對於習武及帶兵打仗之事一竅不通,又怎會知道該如何擊退匈奴
那兵部尚書,內心嗤笑,等著看謝金科的笑話,麵上卻還隻是一副長輩看小輩的親切模樣。
隻有溫崇,看向謝金科倒有些期待。
“匈奴人善戰,且慣於欺淩小國,強占月氏國土,想必讓周邊不少國家痛恨,隻是苦於一國作戰難免吃力不討好,便忍氣吞聲,任由匈奴欺榨。”
“但若是我朝能夠派出兵馬,聯合各小國,共同對抗匈奴,便是匈奴再強大,也不可能一己之力能勝過群起攻之。”
“再則,匈奴人善騎馬,但同樣,大宛國善馬出名,若是能用大宛國的善馬,對抗匈奴的騎兵,這仗便是還未打,便已經勝了兩分。”
“還有一件事,想必皇上也已經聽聞。”
皇上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匈奴內部,如今正值王權更迭,大王子與二王子分庭抗禮,互不相讓,若是趁此時機,能夠挑撥兩派勢力間的關係,那匈奴便是內憂外患齊發,到時自然一攻而破,潰敗破降。”
謝金科說完之後,看了看那麵色有些驚訝的兵部尚書,拱了拱手,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徒留殿內幾人暗自沉思。
皇上的嘴角卻掛著滿意的笑容。
------題外話------
大宛的善馬其實就是汗血寶馬。
漢武帝當年很想要的馬,隻不過當時出使大宛的使節跟大宛起了衝突,談判沒成功,還殺了使節,漢武帝一氣之下,派人攻打大宛,其實也打了好幾次才打下來的,後來對善馬算是如願以償的得到了。
漢武帝時期確實很厲害,那會絲綢之路上的好多中亞小國都對漢朝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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