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你去把我的琴拿過來,就是姨娘給我做的那一把。”
“是。”
“怎麼,打算彈琴給為夫聽嗎”謝金科放下書本,笑了笑道。
好像沒看到她臉上的疲憊一般,隻是抬手輕觸了一下她的麵頰,蹭了蹭。
“沒有,想姨娘了,要彈給姨娘聽。”
謝金科沒有再說話,將人擁進懷中。
他沒有跟溫小六說,今日之所以會回來的這般早,是因那位李侍郎,也就是今日參加趙府宴會的李姑娘的父親,午時直接衝到戶部去了,不問緣由,便將他怒斥了一通。
而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吃虧的性子,雖未與李侍郎吵起來,卻也讓李侍郎麵紅耳赤的憤然離開。
他在戶部本就不過一個小官員,此事甚至都未鬨到戶部尚書那裡去,便直接由戶部侍郎發話,讓他先在家歇息幾日再去上衙。
回來之後,這才打聽到到底發生了何事。
而這件事,他隻想拍手給軟兒鼓掌叫好,可不會像那位李侍郎說的,“好好管教妻子”。
白露將琴拿過來之後,溫小六便起身去了放著姨娘牌位的那間屋子。
謝金科跟在她身後,手上還拿著自己那柄漂亮的玉簫。
琴簫合奏的聲音響起,好似天籟一般,屋外染上綠意的樹枝,似乎都在為這音樂而陶醉,輕輕顫動著。
一曲接一曲,溫小六甚至不知自己拉了幾首,直到覺得胳膊,手都有些累了,這才停下。
屋外,剛從外麵回來的秦嬤嬤,見到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門的白露霜降幾人,蹙眉問道,“怎麼了”
“嬤嬤。”幾人忙福身輕喊。
“少奶奶在裡麵”
“嗯。”
秦嬤嬤抿了抿唇,看向白露,“白露,你跟我過來。”
坐在屋內,聽完這整件事,秦嬤嬤半響都沒有說話。
姨娘與很多母親都不一樣,不喜歡講各家的閒事,最喜歡講的,卻是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或者是看來的帝王朝代故事。
姨娘經常說起一個叫宋的朝代,說當朝皇帝重文輕武,所以國家在戰亂來臨時,皇上被迫帶著朝臣家眷一再躲避南遷,無力抵抗。
她印象很深刻的,便是姨娘說過,武能定國,文能安邦,此兩樣缺一不可。
想必今日,少奶奶會做出那般與自己性格不符之事,也是因想起了姨娘說過的話。
微微歎了口氣,“行了,你出去吧。不用擔心少奶奶,她沒你們想象的那般脆弱。”
“是。”
白露出去之後,正好溫小六與謝金科也從姨娘的屋內走了出來。
此時再看,溫小六臉上哪裡還有先前回來時的那般疲憊模樣。
與謝金科站在一起,金童玉女一般,閃耀著周圍下人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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