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娘,這是你的。”
將荷包分給二人之後,便笑眯眯的道,“這是你們二人的遣散費,一人十兩,拿好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那叫王倩娘的一聽,雙腿便軟了下去,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大人,民婦可什麼都沒做啊,這,這怎麼民婦也要被趕走啊這不公平啊,大人。”
“不公平你也敢說不公平你自己捫心自問,她們二人為何會鬨成這般模樣難道不是因為你在旁邊煽風點火”
“我們家少爺少奶奶仁慈,念在你們在這裡學習了好些日子,也受了不少苦楚,便沒有說什麼懲罰的話,還另給了銀子,你如今倒不知滿足,還敢來喊冤,我看你是不知道好歹。”春劍笑眯眯的臉落了下去,瞪著那王倩娘道。
王倩娘聞言,收了哭聲,“可,可我不過說了幾句話,分明是那二人心有嫌隙,將事情鬨得大了,怎麼能將此事怪在我的頭上,我冤枉啊,大人。”
“行了,彆在這裡喊冤了,這裡不是刑部衙門,你要是再哭鬨不休,小心我叫人把你給扔出去了”春劍指著她怒道。
謝金科卻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分明是早就做了此番決定的。
那王倩娘見狀,也不喊了,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起來,“彆彆彆,我不鬨了,不鬨了,小哥你是個大好人,可千萬彆讓人把我扔出去。”說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袖。
“不過,謝大人,不是民婦覺得冤,實在是民婦一不是打架之人,二不是受害之人,最後卻平白糟了這般被驅趕,實在是讓民婦心裡難受不已。”
“民婦也不是那胡攪蠻纏之人,既然謝大人覺得民婦做錯了,那民婦也就認了,隻是民婦從這裡出去之後呢”
“若是彆人問起,民婦該怎麼說”
“難道說民婦是無緣無故被趕出來的嗎那這樣到時百姓們會怎麼想謝大人,怎麼想縣主大人,您說呢”
那婦人忽然變了副臉色,看著謝大人露出了貪婪的臉來。
謝金科此時卻突然笑了起來,“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走到女子跟前,看著她緩緩道,“我聽說,你有兩個孩子,還有一位高堂婆婆。”
“婆婆身子不大好,兩個孩子也到了要讀書的年紀,而你丈夫又有些遊手好閒,想必你的日子過的並不如何。”
“如今給了你這十兩銀子,你既覺得少了,那這銀子,倒不如不給了。”
謝金科說完便喊了一聲,“春劍。”
春劍便一把從那婦人手中將那荷包給搶了過去。
婦人這才知自己算計錯了人,如今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什麼都得不著了。
這下卻是真的坐在地上開始大哭起來了。
那眼淚也多了幾分真。
可這次卻沒有人再與她好聲好氣的說話,逍紅直接上前將人拎著就扔了出去。
那劉小英見狀,哪裡還敢多說什麼。
忙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不敢遲疑的走了。
“逍紅姑娘,剩下那位,等她傷好之後便讓她也同樣離去便是。”謝金科讓春劍將另外一個荷包遞給了逍紅。
這荷包裡的銀子卻要比那劉小英的多一些。
說完便準備回府。
逍紅卻沒有留下,而是跟了上來。
“你真打算將那受傷了的也請回去”
“怎麼”謝金科停下腳步道。
“那姑娘說起來此事也沒什麼大錯,不過是自我防衛的時候,被人給刺傷了,且產生口角的時候,也多是那劉小英與王倩娘在辱罵於她,她卻沒說幾句話的。要真讓人家走,似乎有些不公平。”逍紅道。
“那逍紅姑娘覺得該如何處理”謝金科可不認為這位逍紅姑娘會無緣無故的為人說情。
“當然是將她留下了。”
“若真的留下了,那被遣走的另外二人又該如何說”謝金科道。
“那二人走自是活該,怪不得彆人,那受傷的姑娘卻不能走。”
“逍紅姑娘若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恐怕我是難以留下她的。”
“要說這合適的理由,也不是沒有,”逍紅道,“那姑娘,是這七名女子中間,在騎射方麵最有天賦之人,若她真的離開了,怕是剩下幾人也不用再繼續費力氣去教了。”
見她總算說實話,謝金科便擺了擺手,上了馬車。
“誒,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放還是不放啊”逍紅看著轉頭的馬車,喊了一句道。
“逍紅姑娘,這還不簡單那自然是不放的。若是放了,少奶奶的書院再去哪裡請個這般合適的教授騎射的女先生來”
說罷便跟上了馬車。
逍紅此時才反應過來,笑了笑之後又掂了掂手中的荷包。
沉了約莫兩的樣子。
而她先前與溫小六的賭約,既然時日已經過了,想必做不得數了吧。
揣著銀子,逍紅便高興的進了演馬場。
而還在演馬場的趙旦,看著低頭站在廳堂內的部下,不由問了一句,“那些女子便真的如此難以教授”
部下似想起了前幾日的“折磨”一般,臉上表情很是一言難儘。
“侯爺,您就是讓我去操練個五十遍,我也不願意再去跟那些個女子打交道了。”
趙旦看著他這幅模樣,也不好再強求,“既如此,那你便將何堅叫過來,讓他來教。”
“侯爺,何堅他,他母親生病,告假回去了,說是得日才能回來,您忘了”
“那秦勉呢”
“秦勉昨日說鬨肚子,到此時還未去軍營呢。”
“王丁”
“王丁,說他媳婦懷孕了,最近離不得人,所以”
趙旦深深的看了部下一眼,沒有再提起其他人,站起身,準備回府。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來,那明日我便來看看,到底是有多難,讓你們如此避之如蛇蠍。”
部下目送人遠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苦差事總算扔了出去。
既然本來就是侯爺跟人家做的買賣,這事兒自然誰答應的誰去履行諾言才是。
回到軍營之後,卻見先前被趙旦提起的那幾人,此時好端端的站在屋內,哪裡有那部下說的那般,又是生病,又是告假的。
“如何了侯爺可有說什麼”那尋了借口說鬨肚子的道。
“沒,侯爺問完你們幾個之後,我找了理由搪塞過去,他便騎馬走了,沒什麼彆的。”
“沒說彆的那想必便是不打算讓我們去了這可太好了我可不想去教那些女人騎射,沒得浪費我的時間,還惹來一肚子的騷氣。”
“行了,我今日可給你找了個鬨肚子的借口,若是侯爺問起來,你可得給我裝的像一些,不要露了餡,不然侯爺追究起來,我第一個把你給出賣了。”部下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回了,我熟練的很。”
部下似也知道大家的脾氣秉性,將此事做完之後,一高興,便去了外頭的酒樓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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