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咱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啊一會回去陳兄問起怎麼辦”
“不回去難道你還想繼續嗎你沒看到府尹大人在那裡而且我倒要看看,這福昌縣主怎麼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李進眯著眼冷哼道。
轉而又看向身側及身後的這些人,“我警告你們,若是你們敢答應那個女人,彆怪我和陳兄到時候不客氣”
“李兄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同意此事的”一直跟在李進身側的男子首先表態。
跟著陸陸續續其他人也開始表明態度。
李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他們離開了,府尹看著那些還蒙圈的站在原地不走的人,板著臉道“你們還站在這裡乾什麼難不成也想去衙門的大牢體驗一番嗎”
那群人聞言忙一哄而散。
此時便隻剩下被捆綁著的六七名婦人。
“縣主,既然這裡沒有下官什麼事了,那下官就先帶著人告辭了。”府尹抱拳道。
那被捆著的婦人們見狀,知道自己真的要進大牢去了,不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也有垂著腦袋無聲落淚的。
大家麵上都帶著一股絕望的難受。
她們不過是平民百姓,又哪裡敢跟官府作對。再者,若是讓家裡的公婆和丈夫知道她們要被關進大牢,影響在國子監讀書的小叔或是孫子,怕是回去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可是跟縣主求情,也沒了那個臉麵。
就連國子監那群書生都灰溜溜的走了,她們不過是無權無勢的婦人罷了,又怎麼能跟國子監的學生相比。
一群婦人越想越灰心喪氣。
“縣主娘娘,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是故意要來搗亂的,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無論您讓我們做什麼都行,彆讓官差將我們押進大牢,不然民婦們真的就沒有活路了啊。”
“求縣主開恩,饒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求縣主開恩。”
“求縣主開恩。”
溫小六看著那又開始磕頭求情的婦人,她們涕淚橫流,滿身狼狽,此時雖然有太陽從雲層露出,但到底入冬,地上寒涼的很。
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已經有人冷的瑟瑟發抖,麵色發白。
也有人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她們可惡嗎
可惡
可最可惡的不是她們,她們不過是一群被人當箭簇使了的出頭鳥罷了。
溫小六本來也沒有真的想把她們關進大牢,方才不過是警告恐嚇她們一番,好讓她們知道厲害,日後也能在做事時動動腦子,不要這麼衝動。
不過就算她有放人的打算,也不能就此輕易的饒過她們。
所以溫小六麵色沒有半分動容的站在那裡,淡聲問道“你們想讓我放過你們,可你們方才是怎麼做的你們放過我了嗎放過我謝府了嗎”
“你們可知我謝府的牆壁,是用什麼堆砌的”
“上頭蓋著的是琉璃瓦,下麵是景德鎮燒製的青磚,便是運過來都花費巨資,今日你們將這些汙穢之物,扔在牆上,扔在我謝府的大門上,這些損失你們覺得應該由誰來負難道是我謝府嗎”溫小六冷著臉聲音越來越大。
突然又降低了嗓音,緩緩道“你們想讓我放過你們,也可以。”
那幾名婦人忙抬頭,希冀的看著溫小六。
“若是你們能賠償我謝府今日的損失,自然也就不用被押進大牢了。”
“賠,賠償”
“要,要多少銀子”
溫小六看向身後的管家,管家意會。先前的憋屈,此時總算有機會揚眉吐氣,挺了挺背,走到幾人麵前,一伸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來個小算盤,木製的,偏黃色,應是黃花梨木。
拿起算盤便劈裡啪啦算了起來。
“幾位將我謝府的牆壁一共玷汙約莫五仗長,按照現今的市價,若想重新將牆壁敲了補上新的,算上人工以及運輸的費用,一丈約莫一千二百兩,五丈就是六千兩,幾位一人需要支付八百五十七兩。零頭我已經給幾位抹了。不知幾位是打算現在支付,還是在下讓人上門收取”管家笑吟吟的看著那幾人道。
他對這些婦人可沒有什麼憐憫之心。
先前這些人的嘴臉,他看得是最清楚的。
自己身上都還沾染著那些汙穢,現在能看著她們吃癟難受,他心情好得很,恨不得大笑三聲才好。
“八百多兩”其中一名婦人驚呼,“我,我沒有這麼多銀子啊,我家中不過經營一個豆腐坊,每月也就十幾兩銀子的進賬,哪有近千兩拿得出來啊”
而且若是讓婆婆知道此事了,怕是會直接讓丈夫休了她另娶了。
不能讓他們上門去
婦人又看向溫小六,連滾帶爬的到了溫小六麵前,揪著溫小六的衣擺道“謝少奶奶,您行行好,民婦實在沒有這麼多銀子,您讓民婦做牛做馬都可以。再不然,民婦還有兩個丫頭,如今都十來歲了,我回去就送過來讓她們伺候您,您就放過我吧。”
溫小六聽她居然為了銀子要將女兒賣給她,而且還是兩個,眉眼間愈發的冷了。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婦人,壓低了聲音道“你覺得你一個女兒能值五千兩”
婦人愣住了,手也不由鬆開了溫小六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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