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輕因是娘家人,自然裡裡外外都得她來張羅。
忙的團團轉,看著轎子抬起,晃晃悠悠的離開,在門口站了好半響,這才轉身進去。
隻剛轉身,就差點撞了人。
抬眸一看,卻正是那糾纏不休的討厭鬼
沒什麼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便要繞開他往裡走去。
可厲明鐸前日才回來,好不容易有時間能見她一麵,哪裡會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三月未見,冉兒可知我內心是如何煎熬恨不得時間能過得越快越好,隻盼著能早些見到你。便是你這張怒容也是好的。”厲明鐸壓低了嗓音,定定的看著冉輕道。
冉輕嗤笑一聲,不由鄙視起自己來。
這樣的甜言蜜語她不知聽過多少,怎麼到了如今,還會有所波動
想到這裡,臉色愈發的冷,“讓開”
厲明鐸看著她冷若冰霜的小臉,雖恨不得一把揉進懷中,死死吻住那雙魂牽夢縈的紅唇,卻又不敢將人逼得太急,側身讓開。
冉輕進了屋內,重新開始招呼客人。
因請的人不多,好在還算輕鬆。
等客人都離去,又指揮院子裡的下人將宅子收拾好,天色已經暗的看不見五指了。
整個人都快散架一般,強撐著沐浴洗漱完,揮退了丫鬟,便吹滅燭火,準備上床。
“啊”
“彆叫,是我。”
“厲明鐸,你混蛋”
冉輕聽清床上之人的聲音,照著人便開始拳打腳踢起來。
隻是厲明鐸是練武之人,身體結實的很,又硬邦邦的,沒將這人揍出半點損傷,反而是自己的雙手和雙腳打的疼了起來。
厲明鐸則是心滿意足的將人抱在懷中,任由她拳打腳踢。
等了一會,見她停下,這才去握她的手,“我皮糙肉厚的,手是不是打疼了”說完不顧冉輕的掙紮,便強勢的拿到嘴邊,湊上去親了親。
“你放開我你是不是當登徒子上癮還是你覺得我就是如此不知羞恥,會願意與你夜下私會”冉輕壓低了聲音輕吼。
她手腳掙紮踢打的已經沒了力氣。
今日本就全身疲累,此時掙紮一番,更是虛軟不已。
這人又總是如此的自以為是,從不考慮她的心情,讓她即便再堅強,此時也湧上一股深深的無力及委屈來。
抱著人的厲明鐸察覺到落在手背上的濕意,心中不由一痛。
他從未這般想過麵前的女子,隻是她實在太過剛烈了些,白日裡,有外人在,為了顧及她的名聲,他不敢多動作,甚至不敢多看她。
但到了夜裡,實在抵不住那刻入骨髓的思念,隻好趁著無人時,翻了窗戶進來。
他就坐在這床內,已經等了約莫一個時辰。
聞著床上傳來的淡淡馨香,甚至不覺得這一個時辰難熬,隻覺內心隱隱的泛著歡喜。
就好像他們日後成了婚,這馨香,便是他們房間的味道。
原本不過閉目養神一會,誰想卻真的睡著了。
直到她進屋,將蠟燭吹滅,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這才將他驚醒。
厲明鐸鬆開握著她拳頭的手,拇指輕輕觸上她的麵頰。
她的皮膚細嫩的很,自己指腹上卻是粗糲的繭,唯恐弄疼了她。
動作很輕的將她眼角的淚擦去,醇厚的嗓音不住的低低道歉,“乖,彆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彆哭了,好嗎”
冉輕發泄出來之後,胸口的鬱氣散去了不少,此時便又恢複了冷硬的心腸,冷冷的看著厲明鐸,“滾出去”
厲明鐸看著她這幅模樣,一動不動。
冉輕也不示弱,二人便像是在賭氣一般,誰先挪開目光,就是誰輸了。
屋內此時漆黑一片,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紙鋪灑進來,但二人的眼睛裡麵卻都像是有星光在閃爍,能看清對方的臉。
隻是看著看著,屋內的氣氛,卻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冉輕還來不及反應,那張英挺的俊臉就已經在麵前放大,準確無誤的覆在了自己的臉上。
回過神來,忙去推拒,卻無力抵抗那堅硬如銅牆鐵壁般的身體。
緊閉的雙唇,因為突然被人抱起再落下的動作,而驚呼一聲張開了,也方便了對麵的“登徒子”。
冉輕閉了閉眼,很想再像上次一樣,一口將他的唇舌咬破,但這樣一來,也不過是讓他受些小傷罷了,卻並不能阻止他繼續。
反正她早已不是什麼完璧之身,便隻當他是她的一夜恩客,把身子給了他,這樣他得了想要的,日後便也不會再來找她了吧。
想罷,冉輕便乾脆不再推拒,迎了上去,雙手抬了起來,擁住麵前強壯的身軀。
厲明鐸被她突然的反應驚得湧上一抹狂喜,雙唇動作更加瘋狂急切,將懷中人緊緊抱住,好似要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一夜的顛鸞倒鳳,冉輕早已體力不支的暈倒。
厲明鐸卻還精神奕奕,沒有半分疲憊,側身撐著腦袋,細細打量那張秀雅柔軟的麵龐,唇角牽著溫柔的笑意,眼裡是溢滿的喜悅與開心。
忍不住又要將人擁入懷中,可不過才觸及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一陣燥熱自上而下的又要噴湧而出。
他不敢再動。
過了一會,掀開被子起身,披上外衫,先是用屋子裡燒著的炭火,將水壺加熱,拿了布巾將冉輕的身子擦拭乾淨。
又去衣櫃中找乾淨的床單,在炭火上烘熱了,這才輕手輕腳的換下。
安置好冉輕又轉身去打開一點窗戶,散去屋內氣味。
做完這些之後,才重新上床,將人攬在懷中,打算著。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應當是今日一早了,便讓父親母親將聘禮送上門來。
他們既然已經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他是定然要娶她的,這一次,他不會再容得她拒絕。
攬著人的手更緊了些。
一身疲憊睡下的冉輕,哪裡知道,她昨夜的決定,卻是將自己更加用力的推到了麵前之人的懷中,再無可避。
卯時初,正是黎明前的黑暗,眾人還在沉睡,便連公雞,都還未鳴起第一聲響,卻有一道身影,從冉輕的房中悄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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