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黎晚洇醒來時,頭還有些噩夢後的疼。
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正好,到時候可以以此為由和他分房睡。
黎晚洇洗漱好時,男人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房間裡了。
想來是為了做樣子,黎晚洇踮著右腳走過去,“我好了,我們走吧。”
老宅的作息時間都很有規律,這個點是早飯的時間。
戰君宴的視線偏冷,朝門口喊了聲,“進來。”
黎晚洇疑惑,就看到昨晚的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先是恭敬的對戰君宴點了下頭,才看向黎晚洇,“六少夫人,我來幫您看看腳上的傷。”
“好。”黎晚洇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醫生處理好傷口,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
黎晚洇站起身,“我們走吧。”
戰君宴轉身往外,黎晚洇踮著腳在後麵跟著。
他腿長步伐大,她腳有傷走得慢,很快就落後了一大段距離。
下樓梯時,黎晚洇扶著扶手慢慢往下。
害怕摔倒,她都是低著頭看著樓梯台階的。
突然,麵前多了障礙。
抬頭,就看到男人半眯著眼睛看著自己。
明明他站在下一級台階,可那種壓迫感特彆強。
以為他嫌自己慢,黎晚洇連忙開口,“你先……”
話沒說完,她的身子就騰空了。
黎晚洇驚呼聲脫口而出,卻怕被傭人注意又及時禁了音。
戰君宴二話不說抱著黎晚洇往下走。
還是沒有接受這樣的親密舉動,黎晚洇小聲道:“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聲音不冷不淡,“你想讓人覺得我對老婆不好?”
黎晚洇抿了抿唇,沒再說其他。
進餐廳時,看到主座上的身影,黎晚洇微微將頭埋進男人的胸膛。
戰君宴的身子不明顯的怔了怔,將黎晚洇放在自己的專座旁的椅子上。
然後率先看向老爺子開口,“不過是小懲了一下,您至於連飯都吃不下?”
戰老爺子手指敲著餐桌,“你那叫小懲?”
“醫生說至少要休養三個月,還會落下病根。”
不對,他沒有吃不下飯。
戰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孫子。
戰君宴眸色未變,嗓音冷冽,“我要是晚來一步,您恐怕得重新找個孫媳婦了。”
戰老爺子:“……”
黎晚洇:“!!!”
戰老爺子視線往旁邊一偏,“晚晚的腳好些了嗎?”
黎晚洇禮貌回答,“好多了,謝謝爺爺關心。”
“好多了就好。”戰老爺子看向管家,“把給晚晚準備的東西拿過來。”
管家點頭,對下麵的人吩咐了一聲。
很快便有幾個傭人捧著盒子進來。
戰老爺子對黎晚道:“晚晚,這些就當是爺爺的賠禮了。”
“爺爺……”
戰老爺子打斷她的話,“是爺爺管理不當,不然晚晚也不會受罪。”
看著爺爺自責的樣子,黎晚洇隻能把東西收下了,“謝謝爺爺。”
戰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又看向孫子,“把晚晚領出去吧,跟著我個老頭子在這裡住也無聊。”
戰君宴看向身旁的人,“確實,出去住就有意思多了。”
一句正經的話被他說得曖昧,另外兩人瞬間變得尷尬。
不說旁人,戰老爺子有時都摸不準這個孫子的脾性。
有時候冷得不行,有時候卻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