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有些生氣的聲音,黎晚洇抿了抿唇,然後扯了抹笑,“不說還不是怕你弄死他。”
沒等戰君宴說什麼,黎晚洇抱住了他,“本來也沒什麼事,他還被我推在地上澆了一盆冷水呢,可狼狽了。”
其他戰君享說的那些惡心人的話黎晚洇沒敢說。
之所以瞞著這件事,黎晚洇是怕戰君宴為自己出頭,鬨大了家族裡的人有意見。
她不想他受那些指點。
戰君宴將黎晚洇摟緊,“下次無論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說。”
黎晚洇點頭如搗蒜,“嗯嗯嗯,不會有下次的,我以後離他遠遠的。”
其實也是沒有想到,誰知道戰君享腿殘了還這麼變態。
以後再碰到,她一定會多點防備之心。
戰家那群人都不是善茬,戰君宴不是很放心,“洇洇下次想過來就等我一起。”
黎晚洇點頭,“好。”
看著那輛消失的車,黎晚洇問:“老公,他的手?”
“廢了。”
黎晚洇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擔心,“那爺爺那裡……”
“不用擔心,他不敢到那裡說。”戰君宴擁著黎晚洇往車子走。
後麵戰君享果然沒有敢說是戰君宴斷了他的手,隻對外宣稱是被公司的櫃子倒下砸斷的。
很快,便到了3月11日這天。
一大早黎晚洇就換上了一身素衣,跟著戰君宴前往墓園。
兩人麵色都比較沉重,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隻是手緊握在一起。z8268墜機。
戰君宴和黎晚洇同時失去了雙親,他們的痛一樣。
到墓園時,天還是灰蒙蒙的,黎晚洇被戰君宴牽著往裡走。
老遠,她就看到了兩道身影。
是爺爺和管家。
沒想到爺爺來得這麼早。
兩人走近,同時喊道:“爺爺。”
“你們來了。”戰天鶴的嗓音有些低沉。
他並沒有回頭,還保持著麵對墓碑的姿勢。
黎晚洇忽然發現,爺爺之前還黑著的一縷頭發全都白了。
嘴唇動了動,黎晚洇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開口。
劉卓給兩人點了香過來,“六少爺,六少夫人。”
黎晚洇和戰君宴接過香,對著墓碑祭拜起來。
等他們把香插下後,戰天鶴動了動身子,“你們在這裡陪一會吧,我先走了。”
說著,戰天鶴就拄著拐杖走了。
劉卓跟在後頭。
一直看著那蹣跚的背影消失,黎晚洇才收回了視線。
她看著身側的人,雖然沒在他臉上看到悲傷,但她知道,他心裡肯定很難受。
才站了不到五分鐘,戰君宴就牽上黎晚洇的手,“走吧。”
黎晚洇愣了愣,小聲問:“你不多待一會嗎?”
“不用了。”戰君宴直接牽著她往外。
本就不是什麼愉快的事,黎晚洇沒有勸阻。
出墓園時,遇上了宋星語。
平時都是燦爛笑容的宋星語今天臉上也沒了色彩,連聲音都是低低的,“哥哥,嫂子。”
戰君宴看著妹妹,“怎麼回來了?”
父母突然離世,宋星語承受不了,前幾年這一天都沒有回來過。
去年她說要回來,戰君宴沒答應,沒想到今年人一聲不吭地回來了。
黎晚洇扯回了自己的手,給戰君宴示意了一下。
戰君宴抱住了宋星語,聲音很輕的說道:“受不了就彆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