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守靈,你們卻在這裡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有沒有尊重一下剛剛離世的爺爺?”
抱著的兩人分開,回頭看,就見杜敏豔站在走廊那邊。
緊接著,是推動輪椅的聲音。
戰君享帶著三伯他們出現了。
黎晚洇和戰君宴還靠得很近,兩人外表出色,看著莫名流轉著點曖昧。
大伯母又開口,“你們爺爺屍骨才剛寒,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躲過來兒女私情,枉費他對你們這麼好,連遺產都分給你們最多的部分,你們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杜敏豔情緒滿滿,一詞一句,把戰君宴夫妻倆說得薄情淫欲一樣。
“大伯母,你亂說什麼,哥哥和嫂子就是說點話,哪有你說的這樣!”宋星語為哥嫂打抱不平。
“說話?”杜敏豔笑了笑,“我親眼看著他們抱著親在一起了,你問問他們有沒有抱有沒有親?”
杜敏豔故意說得籠統,讓人誤以為他們是親嘴了。
如若是平時,也就是傷大雅而已,而放在今天,這種行為也就是對老爺子的不敬。
杜敏豔就是逮住了這一點,想要激起族人對戰君宴的不滿,從而有重新分配遺產的可能。
戰君享譏笑了一聲,“爺爺還沒安葬,六弟你們就不能忍一忍嗎?”
其他人開始指指點點,小聲地說著兩人什麼。
宋星語聽了幾個零碎的詞,心裡氣憤不已。
她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看到哥哥看著自己微微搖了一下頭。
宋星語將話咽了回去,抬腳朝兩人走過去。
“嫂子。”宋星語挽住了黎晚洇的手。
戰君宴看了兩個小姑娘一眼,起身朝杜敏豔幾人走去。
自從侄兒娶妻後,轉變了許多,聽說經常為了女人跑回家,所以戰瀚哲自然信了杜敏豔母子的話。
所以等人走近後,他擰眉道:“君宴,畢竟你爺爺還在堂內,今天還有賓客上門,你們做什麼收斂一點,彆讓外人看了笑話。”
戰天鶴去世後,戰瀚哲就是這個家裡輩分最大的了。
所以即便戰天鶴沒有將戰家交給他管理,他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
戰君宴輕嗤了一聲開口,“有人思想肮臟,見什麼都往那方麵想,不過是晚洇跪久了一時低血糖沒站穩,我扶了一下而已,三伯還是不要信為好。”
“難道說大伯母經常做這種事,所以看到什麼都覺得是。”戰君宴睨著杜敏豔問。
杜敏豔一時有些心虛。
她握了握拳頭才出聲,“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現在還有賓客來祭拜,主家人都不在成什麼體統?”
說完,她自己先走了。
戰君享看著自己的母親有些慌亂的步伐,眉頭微微擰起。
母親私生活那些事他是知道的,隻是體諒她一個人寂寞,所以並沒有管什麼。
“既然是誤會,那便回去給爺爺守靈了。”
說著,他推動輪椅也要走。
“等等。”黎晚洇忽然出聲。
黎晚洇輕輕撇開宋星語的手走了過來,聲音冷清道:“不用道歉的嗎?”
雖然說她和戰君宴抱了是真,親了也是真,但隻是很純粹的安慰罷了,並沒有母子倆所說的那麼汙穢。
而且早上的時候,黎晚洇從林毅那裡知道了,昨晚上刺殺的女傭是戰君享的人帶進來的。
所以說,她還沒去找他,他倒是又來找麻煩。
主要是涉及戰君宴,她不想忍。
杜敏豔直接走人就證明了心虛,而且剛剛戰君享也認同了是誤會,所以此刻黎晚洇讓他道歉,他不道歉倒是顯得他這個的人不行。
戰君享直直地看著黎晚洇,咬了咬牙,“六弟,六弟妹,對不起,是我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