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戰君宴沒有猶豫,“我讓人來換。”
說著,戰君宴就要返回房間裡去拿手機喊人。
“不是換。”
戰君宴的動作頓住了,他朝黎晚洇看了過來。
黎晚洇搖頭,重複了一遍,“不是換。”
戰君宴看了她幾秒,才問:“洇洇,是有人說什麼了嗎?”
不得不說,什麼都瞞不過戰君宴的眼睛,他輕易地就看出來了。
幾分鐘後,樓下客廳。
戰君宴和黎晚洇坐在沙發上,女傭全部在一旁候著。
那兩個給黎晚洇放洗澡水的女傭戰戰兢兢地站在隊伍裡麵。
因為那會她們討論過兩人的事情,所以現在心裡特彆的慌。
孟瀚一臉焦急地站在旁邊,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觀察了片刻,孟瀚出聲詢問:“先生,請問您和夫人今晚是有什麼事嗎?”
這大晚上的,人都上樓去了又突然下來,絕對沒那麼簡單。
“沒事,我老婆說還不困,下來坐坐。”戰君宴聲音如常,聽不出喜怒。
這……
話是這麼說,可孟瀚還是覺得不對。
平時戰君宴都不喜歡傭人在眼前待著,今天卻沒見把人攆走。
奇了怪了。
林毅常年待在戰君宴身邊都不能猜出他的心思,更彆說孟瀚了。
黎晚洇默坐著,那會她都沒有回答戰君宴的問題就被他帶下來了。
然後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洇洇,話是誰說的?”戰君宴貼在黎晚洇耳旁問道。
黎晚洇微微顰眉,想到了當初在戰家老宅時候的場景。
戰君宴這個人懲罰人並不輕,輕則見血,重則……
人家隻是猜測而已,況且也沒有說錯什麼。
隻要她搬到他房間去住,就不會有什麼了。
“算了,我……”
黎晚洇的話還沒說完,戰君宴的手就落在了她的側臉。
她的話立馬就止住了。
戰君宴的手輕輕地弄著頭發,帶著溫度的手時不時地滑過嬌嫩的肌膚,黎晚洇被他弄得戰栗連連。
“乖。”戰君宴的手輕輕地捏住了黎晚洇的下巴,薄唇又貼到了她的耳旁,“洇洇,你不說的話那就所有人一起罰,不然管教太鬆了人人都敢背地裡亂嚼舌根子。”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抹不容拒絕的意思,黎晚洇的身子繃緊了些許。
“你堵住了人的嘴,也止不住人心裡會怎麼想啊!”
如果說的是一些莫須有的東西,那黎晚洇不會阻止。
“洇洇,你心情不好我心疼。”
所以,不做點什麼不行。
兩人貼得很近地在說著,這幅畫麵在眾人看來,就是兩人感情好、很甜蜜的模樣。
殊不知,黎晚洇此刻心裡有多著急。
她腦子裡一直在想著該怎麼辦才能讓傭人不受責罰。
可她終究是清楚戰君宴的為人,他既然帶著自己下來了,就表示這件事不可能讓他輕易作罷的。
“洇洇,你困了。”戰君宴又道。
這話可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黎晚洇不知道戰君宴會怎麼罰,隻知道不能牽扯到無辜的人。
雖然隻來這裡待了兩天,但是黎晚洇覺得這裡女傭小姑娘都挺好的。
所以,為了避免傷及無辜,黎晚洇隻能把那兩個女傭說了出來。
“左數第三第四個。”
戰君宴鬆開黎晚洇的下巴掃了一眼出去,有一種驗證了心中所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