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黎晚洇一直被戰君宴抱著,而她也一直處於一種時而難受時而不難受的狀態。
副駕上的林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隔一會看一下後視鏡。
幸好,一直到公館都沒有發生什麼。
車門打開,戰君宴想要把黎晚洇抱下去,卻聽她說,“讓我自己走吧。”
“我讓人把芳姨叫走?”戰君宴柔聲道。
黎晚洇落在戰君宴手臂上的手沒有鬆開,“不用了,我可以走。”
把芳姨叫走了還有彆人,黎晚洇真的不想被芳姨知道了讓她擔心,過去一年芳姨為自己操心太多了。
戰君宴鬆開了手。
黎晚洇連忙從包裡翻出了濕巾對著臉上搗鼓了一番,她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過了一會兒,黎晚洇把臉朝戰君宴伸過來,“是不是看起來沒有那麼明顯了?”
戰君宴才不管彆人會不會看到,他隻在乎她。
“走吧。”
戰君宴下了車,黎晚洇跟著下去了。
兩人一同往彆墅走。
到大門口時,戰君宴突然停下伸了手過來。
黎晚洇有些疑惑。
他說:“想不讓芳姨察覺到什麼就轉移她的注意力。”
黎晚洇頓了幾秒明白了戰君宴的意思,她抿了抿唇後把手伸了過去。
果不其然,王芳的注意力直接落在兩人交握著的手上。
看到芳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臉,黎晚洇微微鬆了一口氣。
“芳姨、琴姨,你們先把安安寧寧帶回房間,我先回房收拾一下再去喂他們。”
王芳聽到聲音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看到黎晚洇上樓的背影了。
沒有時間去想今天的事,黎晚洇快速地收拾了一番就去兒童房了。
喂奶的時候,看著兩個小家夥吃得特彆香,黎晚洇問道:“芳姨、琴姨,安安寧寧今天加輔食的情況怎麼樣?”
今天收假第一天,祝傾榆又請假,加上她下午又去了心緒,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問情況。
葛琴,“夫人,小少爺小小姐對輔食的接受程度還是挺好的,小少爺看著不太喜歡,但是也還是吃了。”
聞言,黎晚洇將視線落在了兒子身上。
兒子許多情況下跟戰君宴是比較像的,可能口味也比較挑吧。
“好,安安寧寧這段時間就麻煩芳姨、琴姨多多上心了。”
接下來她可能要繼續治療,擔心顧不到孩子這邊。
“小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安安寧寧的。”
王芳心裡想的是今天兩人十指相扣的回來,接下來可能會有什麼轉變也說不定。
葛琴,“我會的,夫人請放心。”
黎晚洇收回視線,她看著懷裡的兩個孩子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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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墓園。
夜色籠罩著,整個墓園漆黑一片。
一抹身影走了進去。
不多時,身影在某座墓前停住了。
暗色下,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思念的痛緩緩啃噬著季瑾川的心。
季瑾川緩緩往下半跪在了墓碑前。
視線模糊,可是墓碑上那張臉卻是那麼的清晰。
季瑾川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滑過照片上那張臉。
冰涼的觸感從指尖上傳來,那顆冰冷的心愈發的寒了起來。
小柔,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