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被臟東西抓住了,黎晚洇害怕地直接閉上了眼睛,嘴裡慌裡慌張地說道:“彆吃我、彆吃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顧,而且我兩天沒洗澡了,身上臭臭不好吃的。”
邊說黎晚洇還邊用手裡寧楚柔給的山楂胡亂砸著“鬼”,“鬼”沒躲,臉上就被砸了幾下。
“亂跑什麼?”
因為一直在喊叫、亂打,黎晚洇沒有聽到聲音,所以聲音和動作都沒有停下來。
沒有辦法,“鬼”隻能將她另一隻手也禁錮住了。
袋子從黎晚洇手上掉落,她心想:完了完了,要被鬼吃了。
嗚嗚嗚~
怎麼辦?
她的安安寧寧怎麼辦?
早知道就不離家出走了,恐懼和悲傷將黎晚洇籠罩。
看著眼前三天沒見的人,戰君宴眼眶泛了紅。
下一秒,他直接噙住了她的唇。
黎晚洇驚愣:這是,色鬼?
這兩天在麗水沒有保暖好,黎晚洇有些感冒,被這麼堵住唇加上心底害怕,直接就沒呼吸上臉都漲紅了。
手被抓著,黎晚洇便抬腳胡亂地踹了過去。
戰君宴並未對她設防,直接被踹了一腳。
幸好不是關鍵的位置。
戰君宴離開了她的唇,“洇洇,安靜一點,一會把鬼叫來了。”
鬼?
你不就是鬼嗎?
不對,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黎晚洇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戰君宴那張臉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鬼竟然變成了戰君宴的樣子來找她!
現在的鬼也太……聰明了吧?
見她安靜了下來,戰君宴沒忍住又親了上去。
他不停地吮著那抹芳甜,像是怎麼都親不夠一樣。
車子旁,林毅和伍濤都感動得眼眶紅了。
這吻如此地熟悉,還有唇瓣的溫度,黎晚洇才漸漸地反應過來——是真的。
他居然找過來了,黎晚洇的驚愕程度不亞於遇到了鬼。
才三天,他居然找到了自己。
黎晚洇腦子一片混亂,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慢慢地,她淪陷於這個思念的深吻中。
“今晚的月色挺不錯的。”林毅抬頭望著漆黑夜空中的那一抹亮光。
伍濤收回視線抬頭,隻見一抹彎月灑著銀白的光芒。
“是啊,好久沒見這麼美的月色了。”
兩個單身狗望著天上的月,月色灑著擁吻中的一對璧人。
一切都是這麼美好。
良久。
戰君宴放開了黎晚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嗓音帶著一絲啞意:“洇洇,你不能離開我。”
急急呼吸中的黎晚洇忽然怔住了。
下一秒,黎晚洇大力推開了戰君宴。
兩束車燈很明亮,亮到黎晚洇能清楚地看到戰君宴眸底的受傷之色。
心驟然疼痛起來,痛得黎晚洇有些呼吸不過來。
“我不認識你。”
用全身的力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後黎晚洇邁腳就往戰君宴身後走。
她不能跟他回去,她不能成為他身上會痛的刺。
即便,她很想他。
即便,她很想安安寧寧。
來這裡的這幾天,她幾乎都是在思念和痛苦中度過的。
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們占據著她所有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