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鬼判身上所蘊含的一切,還是鬼判消失的原因,都有可能給沈林帶來不小的線索,如果運氣好,他或許還能在對方身上找到當年革新會的所在,他不得不去。
蘇雍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開口。
作為曾經直麵鬼判的人,沒有人比沈林更有資格在此時此刻說什麼,既然他曾經曆經了那樣的風波都說可以,那自己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無奈的歎了口氣,蘇雍和擺了擺手,又坐在沙發上。
「又欠我一把遊戲,記得早點還上。」
「行。」說完這句話,沈林的身影開始逐漸變淡。
陽安市,駐紮帳篷內,楚玖正在閉目養神。
她這種常年坐辦公室的
馭鬼者原本很難想象恐怖事件中的驚心動魄,直到自告奮勇參加了黃泉路,又遇到了鬼判事件。
一次勇敢,換來終生內向。
楚玖永遠忘不掉那如山的壓力與隨時可能會死的恐懼,她緩了很久都沒緩過來,如今因為曾經深入陽安事件的原因,她被總部授命駐紮這裡,輔助後勤小隊。
楚玖很樂意接這個工作,最難的部分被沈林做完了,她不介意做一點微不足道的貢獻。
直到她聽到鬼判失蹤的消息。
晴天霹靂莫過於此,楚玖反複閉目養神,想壓下內心的躁動不安。
恍惚中,她像是看到了
不對,見了鬼了,她怎麼記得沈林不久前進了帳篷,還跟她侃侃而談。
這不可能,她一直閉著眼睛,根本都沒睜開過,更談不上「看到」。
驚恐地睜開眼,卻看到沈林確實在那裡,腦子裡嗡的一下,還沒搞明白這一切怎麼回事。
「你看上去似乎還不錯。」沈林開口。
記憶世界的穿梭不是瞬間移動,他需要記憶的錨點和載體。
他曾經試著找過楚立的蹤跡,試圖以楚立的記憶來到陽安,可失敗了,陽安範圍內,他沒找到楚立的蹤跡。
之後便發現了楚玖,便以此來到了這裡。
「還,還行。」楚玖小心翼翼的點頭,初出茅廬的時候,她敢對著沈林叫板。
現在,她隻想請沈林最好彆介意她當初的年少輕狂,不為什麼,純粹是突然懂事了。
人嘛,總有長大的時候。
「你來這裡是因為聽說鬼判失蹤的消息?」
「對,所以有空聊,我要去做點正事。」沈林笑了笑,整個人就通過鬼域消失了。
消失了楚玖都有些懵,沒明白,什麼意思?什麼算正事?合著跟我聊聊聽一下我這邊這段時間的狀況和說明都不算正事?真的就那麼沒有參考性嗎?
很氣,但不敢表現出來。
沈林在第一時間來到了計劃開始的那個樓頂天台。
這裡如今已經封鎖,工作人員也已經撤走,王小明下的命令。
案發現場似乎還保持著沈林離開的樣子,緩緩靠近,沈林似乎看到了那金棺內的一片狼藉。
有片片破碎的紅衣和血腥味,有些糟糕的記憶在跳動,賀夏自願赴死前留下的那句話如今像是又繚繞在沈林的耳邊。
他又看了那口金棺一眼,像是要把這一切刻在生命裡。
這裡沒有東西,沈林皺眉,楚立失蹤的很突然,在沈林計劃開始時,楚立把自己封鎖在自己曾經關押他的那個金棺內,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動靜。
官方人員曾經試圖去探查,卻沒有找到蹤跡。
這家夥像是做了很多準備,他把自己的金棺藏了起來,以防自己計劃如果成功,秋後算賬。
無形的鬼域在擴張,順著這座城市的記憶,沈林成功捕捉到了楚立曾經的影子。
他看著楚立周轉很多地方,最終在陽安市高速路口最邊緣的地帶埋下了自己。
眼前場景轉換,當沈林來到相同的位置,看到的卻隻是一口被打開的金棺,和不見蹤影的楚立。
這家夥已經離開,這有些不可思議。
陽安事件解除還沒有多久,楚立躲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視野和情報都受限,靈異更受到限製,於情於理,沒人通知,他都不該知道這裡的一切已經結束,也不該離開的那麼早。
順著棺木往內看,金棺內部的攝像頭正在閃爍,似乎曾經記錄了一些什麼,用金棺內的屏幕提取內容,沈林看到了晃動的金棺內,楚立的表情極為難看。
「你最好記住你的承諾,我的時間不多,那東西應該醒了,真正意義上的醒了,他現在正在打開這口棺,你最好還有辦法救我。」
視頻的最後,楚立匆忙結尾,並給沈林豎了根中指。
有些沒頭沒尾的信息,看的沈林眉頭大皺。
楚立的能力他很清楚,已經成為異類的楚立這個世界很少有人能讓他這麼慌張,且毫無還手之力,沒動手錢就留下了求援信號。
第三句話也很怪,有什麼東西醒了,能讓楚立恐懼到這種地步的,在陽安那個階段,似乎不難猜。
沈林的臉色直接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結合鬼判的消失,這件事的結論幾乎能馬上推論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鬼判醒了?真正意義上的醒是什麼意思?這隻鬼的意識複蘇了?這又怎麼可能?
可如果不是這樣,一隻不具備意識的鬼根本不可能打開這口金棺。
鬼判醒了?為什麼會醒?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嗎?
沈林皺眉,自己的計劃讓鬼判自身的規律出錯,厲鬼本身陷入短暫的死機狀態與卡殼。
在那一刻,來自民國的意識,複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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