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風險,他現在已經懶得去想了,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就沒有後退的計劃,要麼成功,要麼成仁。
哪怕把小沈搞出來會造成大麻煩,那也是後來小沈需要考慮的事,不是他該考慮的,瞻前顧後不是他的風格。
在綿綿細雨中朝著旁邊呸了一口唾沫,蘇雍和深吸一口氣,直接走上前叫停了還在釘打的生樁。
“讓你的人閃開。”
——
“聲音消失了!”
王降有些驚愕,他們到達之後沒有貿然動手,處於保險起見監聽了五分鐘,可之前越來越大的動靜在剛才突然消失了,一切又歸於沉寂。
沈林則看向高速的方向,一雙眼睛像是要看破這個被詭異籠罩的城市。
是他們嗎?如果是,那生樁的釘樁應該開始了,監聽員們偵聽到的敲打動靜來自於生樁的釘樁過程。
這是個好消息,這意味著生樁可以突破陽安的封鎖,聲音能夠從陽安外界傳出來就是證據。
可同樣是個問題。
從監聽員監聽消息到現在,已經超過二十分鐘,生樁的釘樁不應該這麼久,沈林見識過那個詭異的東西,革新會當時的釘樁儀式連半分鐘都沒有,連續二十分鐘又戛然而止的行動已經足夠讓人惴惴不安。
要麼是自己的猜測錯誤。
要麼是釘樁的過程出現了問題,陽安的麻煩可能比沈林想象的還大,生樁的詭異不足以突破這裡的封鎖。
等了半分鐘,聲音沒有再次響起,沈林微眯雙眼。
他必須得試一試了,他對張遠他們有信心,一切的線索指向這層封鎖的外麵大概率是沈林小隊的人。
而剛才聲音能夠傳出來足以說明陽安的封鎖已經不是那麼密不透風,或許是生樁,又或許是張遠他們還做了什麼,總之現在的陽安不再是完完全全的密封狀態,沈林現在完全可以嘗試利用鬼域嘗試逃離。
說乾就乾,恐怖事件中的機會很多時候靠的就是那一瞬間,抓不住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更何況現在內憂外患之下的沈林絕對不會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冒著可能刺激鬼母的風險,六層鬼域毫不猶豫的張開。
不太對勁,六層鬼域不是極限,沈林感覺到還有上升的空間,可他不敢賭,貿然打破現在的平衡很有可能讓修養狀態下的鬼母直接複蘇。
鬼域籠罩下的世界更像是一張灰白照片,沈林竟然在這裡感覺到了一種朦朧感,他有一種感覺,他似乎可以隨手把記憶中的某些東西烙印在這裡,而不再單單局限於回憶。
回憶,記憶,一字之差,天差地彆。
擴張中的六層鬼域依舊什麼都沒探測到,感知中的陽安市和眼中看到的沒有任何差彆。
“砰!”
並非是真實的聲音,而是沈林感覺到某種碰撞感,他的鬼域和什麼東西撞上了,有什麼東西撞到了他的鬼域。
而後,一個染血的木樁出現一點點浮現在沈林的目光中,緊接著,四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化。
就像是兩個世界被打通了通道,那一刻沈林站在陽安內,看著陽安外的其他人,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最先衝上來的毫無疑問是蘇雍和,他張開雙手,滿臉笑容,人到跟前雙拳緊握,誓要一拳把小沈這個吊人斃於掌下。
天曉得他這幾天他有多麼擔驚受怕,這已經不是一兩句加錢能解決的事兒了,他小沈他娘的不賣身這事兒都沒得談。
好在他的能力還沒動用,這吊人就出現了,萬幸萬幸,否則當真接觸了那隻鬼,他現在後悔都沒地兒後悔去。
揮拳,用力,再然後穿透而過,就像是一個人穿透了虛影,剛剛落地的蘇雍和笑容直接凝固了。
現場的氛圍也凝固了。
“你,用鬼域躲開的?”蘇雍和有些不死心的問,這句話等於白問,他很清楚他沒有感覺到沈林動用鬼域躲開他的拳頭,否則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感知到。
“沒有。”沈林的表情同樣僵硬了一會又恢複平靜。
這一切還沒有結束,眼前這像是希望滿懷的美好連海市蜃樓都算不上,沈林的心又一次沉入穀底。
“艸,還有完沒完,還他媽有完沒完。”沈林在前,他們有了托底的人,蘇雍和不再努力維持老成穩重的形象,更是直接破防。
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僵硬的指甲鑲進血肉裡,沈林冷眼回頭看了一眼那風平浪靜的陽安,壓抑中夾雜著怒火。
“長話短說,我的鬼域維持不了太久,我能感覺到他在慢慢消失。”
“原本我的鬼域也不足以突破陽安的封鎖,現在看來應該是生樁的緣故,生樁對於鬼域獨特的壓製能力在我展開鬼域的時候有了連鎖反應,它現在像是一顆釘子一樣把我的鬼域和陽安的鬼域釘在一起,有了一定關聯性,才能夠突破視線封鎖,可也僅此而已。”
是的,僅此而已,沈林嘗試過利用鬼域離開,可毫無作用,他現在能夠突破視線封鎖已經是極限,連觸摸都做不到。
“長話短說,目前陽安一切未知,雖然我們被困在內部,可封鎖陽安的恐怖至今未曾見過,我們甚至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呢?外界的觀測或者情報有嗎?”
時間不多,沒辦法脫離就想儘一切辦法搜集信息。
“沈隊,我們的消息跟你差不多,總部檔案方麵同樣沒有這一起事件的相關記載,線索方麵我們沒辦法提供太多。”張遠的表情帶著歉意,他一直覺得現在一無所知的情況是因為他這個團隊臨時代理人的無能,如果是沈林一定能做到更好。
“料到了,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這一次的事件跟我們以往所經曆的完全不同,陽安現在是一個隻進不出的囚籠,外麵的人能進來,可裡麵的人卻怎麼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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