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裡的樹木長勢都很古怪,明明是入秋的時節,這裡的樹木卻絲毫不見枯黃,這顯得有些怪異。
沈林在植物學方麵沒什麼研究,或許原始叢林本身就是這個模樣,他不知道隻是因為他的孤陋寡聞,科不妨礙他在這種環境下懷疑不合理的一切。
這些樹木的規格都不小,看樣子有數十年的長頭,基本都有一人合抱那麼粗,少數甚至有幾人合抱那麼大,看上去十分的壯觀。
樹木本身沒有規律,沈林也沒有發現太多的東西,記憶中似乎有依靠樹木的漲勢或者年輪來辨彆方向的技巧,可這裡的三個人沒人會。
複行數個小時,眼前的一切開始有了變化,沈林的眼角不可見的波動。
這最起碼說明他選擇反其道而行的辦法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之前一天一夜都是無窮無儘的原始叢林,如今他們終於看到了部分山野地帶。
沈林沒有欣喜太多,這隻是個開始,旅途的小驚喜不代表他們已經安全,他們仍舊迷失在這座深山之中。
眼前的林子不再那麼密集,有些許空隙,霧氣也淡薄了些許,雖然依舊迷失,可他們的能見度比之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三人臉上的頹廢與茫然一掃而空,整個人的性質也被提了起來,有希望就意味著他們不再是等死的羔羊。
“嘎嘣~”
似乎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戴鶴鳴踉蹌了一下,一把攀爬在正前方的大樹上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回頭望去剛好看到一個不算太深的小坑。
坑位在樹木正下方的根莖附近,泥土鬆軟,似乎由於叢林地帶的雨季或露水導致泥土內部有部分水分,十分粘稠,往下就沒有發現太多的東西。
戴鶴鳴沒有在意,小跑幾步跟上了隊伍。
當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霧氣中,那被他攀爬過的樹木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隻見那被戴鶴鳴手掌觸碰的地方一節樹皮毫無征兆的脫落,裸露出來的樹乾部位竟然伸出了血跡,那血跡的浸染的越來越快,直到覆蓋了裸露出來的大半樹乾。
“哢嚓!”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深山中響起,隻見那裸露出來的樹乾位置就像是被鮮血浸泡之後受到了什麼影響,竟然開始緩慢的潰爛,從一個小小的傷口開始,不斷的放大。
從那口子往內看去,剛好看到了什麼。
眼睛!那是一雙眼睛!
不,是眼球!潰爛的眼球,就像是鑲嵌在腐爛的頭顱骨架內,通過那個孔洞,展現在外界。
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到,卻足夠的驚悚,就像是為這古怪的深山內哭嚎的陰風在展現相稱的情景一般。
三人的腳步沒有停歇,伴隨著四周場景的轉變,他們似乎摸清了這片荒山的脈絡。
驀的,沈林停下了腳步,背後戒備的趙子良有些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剛打算說些什麼,就看到沈林表情的古怪。
順著沈林的目光望過去,他的瞳孔逐漸放大。
眼前是個土堆的小山丘,半人多高,看土質的模樣明顯是新起的泥土。
山丘的某個方位,一個簡易的木牌立在那裡,上麵沒有任何的字跡,看不出立這塊牌的意義。
這明顯是一座墳,一座新墳!
一座濃霧繚繞,正常人進入都會迷失方向的荒山野嶺,怎麼會有人在這裡安葬?
眼前的一幕極為詭異,沈林擺了擺手。
他們選擇繞行,遇到靈異莽撞絕對不是最佳選擇,能不交手就不交手,以人命拚鬼身,你有再多的命也拚不下來。
三人轉向,直到消失在濃霧前的最後一刻,沈林的目光都注視著那片墳堆,防備著任何的突發情況。
好在一切安定,三人消失在霧氣當中。
意外沒有打亂他們的節奏,他們行進的步伐一如既往的穩健。
隨著不斷深入這片荒山,四周古怪的氛圍越來越濃重,甚至時不時能夠聽到部分野獸的哀鳴,十分淒厲。
“不太對勁”
沈林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中,他再次停下了腳步。
在他麵前,一座孤零零的墳堆矗立在叢林當中,黃褐色的土壤與小山丘形狀在滿是綠色植物的叢林中分外紮眼。
又是那座墳堆!
他們似乎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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