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麼個小小的人,卻乾了一件又一件大事。
眼眶沒由來的紅了。
張隨豐都不敢想,她過的有多苦。
“那是...”
“那是誰啊?是個女娃娃?!”
有人認出雲來的性彆,震驚到不敢相信。
雲來卻滿不在乎,順著蒙陰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語氣平順:“我哪裡會這些,不過是方才聽你念了兩句,跟著念了兩句。你也是,雲某都讓你住手了,你偏不,這些好了,爆體難受極了吧?死東西,真不聽話。”
她說到後麵就像是在開玩笑。
嘖,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蒙陰氣啊!
但,氣已經沒用了。
他的五臟六腑已經開始紛紛流血。
馬上他就要死了。
“雲來,是老頭子我小瞧你了!真沒想到,我沒死在那老道士的手下,反而被你給坑了!好樣的,小丫頭。”
雲來點頭,不置可否:“雲某權當你在誇我,怎麼著,也是一麵之緣,雲某就好心一回,送你上路吧。”
說著,她比了個超度的手勢。
蒙陰本來還有一口氣。
看到她竟然要超度自己,那一口氣氣的沒上來,兩腿一蹬,人沒了。
好好好。
他還沒死就被超度了。
能不來火嗎!
雲來哪有那麼好心給他超度,也就是純氣他。
收手拂袖,她順著那點點白光轉頭道:“還看什麼?速速離去吧,趁著車裡那位沒發火呢。”
見山到底什麼道行,什麼神通,她不知道。
但,未到無儘山,未行大典,都不可與其真乾起來。
張隨豐著急,捂著自己有些發疼的胸口,對著雲來道:“雲來師侄,貧道張隨豐,乃無儘山清微觀中的道人。你之事貧道已知曉!你且撐撐,待貧道回了無儘山,定然想方設法救你!”
雲來一聽是無儘山清微觀的道人,臉色緩和一些。
但也沒說其他,隻催促道:“隨豐道人且快些離去吧。”
張隨豐點頭,歉意至極,卻也隻能離開。
周下小友不知到底怎麼回事兒,好奇之下也趕緊跟上離開。
隨著張隨豐一行離開。
雲來扭頭朝著那黑車道:“見山,你的人雲某又弄死了一個,你不會生氣吧?”
好似挑釁一般。
見山哼哼笑,絲毫不在意:“無能之輩,你若是喜歡,我再給你一個,讓你弄著玩。”
雲來撇撇嘴:“不用,人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見山沒再說話,四周安靜下來。
隻是到了後半夜,那些逃跑的邪祟又回來了。
圍繞著雲來再次打轉。
這一轉就到了白日。
邪祟陰氣聚集眾多,再加上見山他們這些鬼東西的庇護,早已不懼日光。
白日一出,雲來就主動站起來了。
因為白日到,他們要開始往前走了。
若是她不走,那就會被拖著走。
拖著太痛了,她還是主動往前走的好。
經曆過了一夜。
莊子裡空了。
準確來說,是各家各戶都擠到了祠堂裡。
昨晚前半夜他們是不信鬨鬼什麼的。
可後來那些東西動靜太大了!
他們即便是瞎,即便是聾,也不可能裝作看不見聽不見?
再加上鬼物嘶嚎尖叫,他們再傻也知道要躲了!
恰巧二柱他們喊著去祠堂,祖宗能保佑他們。
這不,所有人都擠過來了。
祠堂裡點了滿堂香,這一夜,他們是過的煎熬無比!
那些大師們昨晚離去了,臨走的時候還讓他麼不要出來,說是今晚平安無事,過了明日午時就能出門了。
但這會兒外麵白日青天,日光高懸。
大家心裡的石頭都落了一半。
也開始有膽大的人扒開了祠堂窗戶的一角,探頭探腦往外看。
直到——
那一行隊伍從莊子頭行走進了莊子裡,然後走過他們的祠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