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催催跟長空也拜過祖師爺。
規規矩矩朝著張恒豐抱拳:“恒豐師叔。”
“恒豐師兄。”
張恒豐早就知道張隨豐回來了。
上下打量過他後,啟唇道:“你個老家夥,平安歸來也是撿了大漏了。”
張隨豐懶得搭理他這些廢話,隻道:“山下的事情你怎麼看?”
張恒豐漫不經心回答:“怎麼看?當然是用眼睛看。”
張隨豐:“寧小姐的提議是可行的,雖然有一定的冒險性,但是目前比較有效的方法。”
張恒豐:“是有效。但萬一傳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頭破血流...”
張隨豐:“眼下這種情況,再不對山下進行製止,莫說是頭破血流,隻怕會出現更差的情況。”
邪修害人,一波又一波。
萬一他們真急眼了。
殺起人來,哪管你是哪根蔥。
更深有汲取旁人道行來提升修為的,那種邪修也已經不在少數了。
雖說,寧清妍的方法有一定的冒險性。
可對比起更差的結果來,這個方法是可行的。
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篩選。
篩選出真正想修行的人....
當然。
若是修行者彼此之間有矛盾的,這也將是除去對方的一把利劍。
所以。
善後工作一定要做好。
崔催催跟長空悄悄對視了一眼,就知道,他們這是已經決定采用寧清妍的辦法了。
“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不如就交給二位去辦吧?”
兩人腦子裡還在盤算一二山呢。
張恒豐忽然開口發話了。
崔催催後背一涼。
好家夥,這是甩鍋了?
長空眼咕嚕轉了一圈。
內心隻覺惶恐。
這件事情一旦交給他們二人去辦,就代表無儘山將此次的生死權交到了他們手中。
出事了,他們二人擔負這罵名。
若是成功,那無儘山便能承下這份讚譽。
至於決定生死權的他們,或許會被帶過一句,真厲害。
亦或是說果真是雲先生手下出來的,真牛啊。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實際好處了。
屬於吃力不討好,隻能留個名的。
張恒豐見二人遲遲不說話,就知道,他們已經在推測這件事情的好壞了。
但,那些都不重要。
因為他篤定,這二人必然會同意!
畢竟。
山腳下那些人一方麵是衝著證道大典來的,另一方麵則是衝著邪會組織來的。
當前,跟邪會組織有著血海深仇的,不正是雲來一行嗎?
長空:“既然二位師兄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二人去辦,那我二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崔催催抱拳:“那我們二人就先下去了。”
兩人轉身走了,不帶一絲猶豫。
張恒豐看著一老一少的背影,心中說不出上來的滋味。
他本意並非是把責任讓給兩人。
可當下,無儘山的顏麵跟道協的麵子更加重要。
若是因此導致無儘山跟道協丟了麵子,又或是將大家的火力全部都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相較對原本就被針對的崔催催一行,他們明顯處境更加難堪,危險。
他做的這些全部都是為了道協,為了無儘山啊。
張隨豐歎了一口氣,麵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難過。
張恒豐看他這樣,忍不住出聲道:“師兄,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
張隨豐搖頭:“我知你這樣做都是為了道協和無儘山。我也知雲來師侄他們一行人的不容易,可當下除了讓他們這些曾經跟邪修交手的人去,也無其他人更加合適了。”
張恒豐沒再說話,但心中總覺釋懷了一些。
外麵的空氣很好。
雖夜色深重,但站在距離天最近的地方,總是讓人覺的心中無比暢快高大。
長空望著夜色,又想起窩在大院裡的時光。
大院裡看到的夜色也如此刻看到的一般。
可不知怎的,在無儘山看到的月亮如此的冰冷。
而在大院裡看到的月光卻皎潔帶著溫暖。
許是跟人跟景有關吧。
崔催催眼神落在山腳之下,語氣陰沉:“老禿驢,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
長空瞥了一眼崔催催,笑道:“以身入局永遠比說的快。小崔,雲小友能做的,相信咱們也可以。”
崔催催扯出了一個笑容。
“走吧。”
示意長空往山腰去。
兩人抬腳,這才剛走出觀內大門,就被幾道人影給攔住了。
那領頭的不是旁人,正是方如欽。
在方如欽身邊還跟了五六個小子。
各個穿著低調。
手裡卻都握著冷兵器。
在看到崔催催跟長空的身影後,幾人臉上都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尤其是那方如欽,眼底的恨意已經開始無限往外蔓延了!
崔催催盯著方如欽看。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家夥是來乾嘛的。
腳下的步子絲毫沒有往後退。
就連眼神都在跟方如欽進行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