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影得有兩米多高。
各個穿著黑袍低著頭。
可手上卻又都捆綁著鎖鏈,雙臂沒有任何的擺動。
鐵鏈在地麵上刮過,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同時,順著鐵鏈那段看去。
眾人才見,五條鐵鏈交纏在一起,卻隻鎖住了一個人。
經曆過這麼多天的奔波。
雲來感覺整個人都飄了。
腳下的步子走著走著已經要虛浮了。
身上臟亂混雜著泥土的味道,臭的讓人頭腦發昏。
她已經極力在克製自己的感官,可無論怎麼克製,都已經要壓不住了。
體內的氣越來越少。
卻又夠她死死支撐。
整日奔波遊走,被鎖鏈捆綁,也讓她感覺到了自由越來越遠。
索性。
還沒死,尚能繼續苟著。
低垂著腦袋,她無力的眨著雙眼。
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到讓她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好。
緩慢的抬頭往前看。
這才見,已然走到寬闊的城鎮街道了。
是快了麼。
快到無儘山了。
也真是好笑。
十幾二十日的路程花了數月才到。
繼續低頭,雲來隻悶頭往前走。
家家戶戶關著大門,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從窗戶往外看。
在看到外麵的場景時,大家都不自覺的抽了口氣。
這是什麼隊伍啊?
這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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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儘山觀內。
羅天大醮的準備如火如荼。
加之來的人越來越多,無儘山明顯人氣旺了,也更加熱鬨了。
記者,富貴甲胄幾乎占據了整個無儘山底。
山上觀內的客房並不多,隻安排了最前來的那群人。
往後來的全部都給安排到了山下的旅館,亦或是自己找自己居住。
但由於前段時間邪祟殘殺的事情影響比較大,很多的修行者不敢擅自出去搭帳篷,隻得在無儘山觀附近紮堆休息。
前來參加羅天大醮的修行者已然多的無儘山快要站不下了。
可饒是如此,大家還是樂此不疲的討論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其中,說的最多的莫過於網上關於雲來他們一行的言論。
有人大聲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假。
有人佩服雲來他們的勇氣。
也有人不相信,滿口在說都是假的。
可,是是非非,對對錯錯早已不是三言兩句就能定奪。
隨著前來的人增多。
道協跟無儘山都安排了巡察的人。
崔催催跟長空本來是要協助法清的,可那晚見到張為民等人後,就被道協以一句:‘不可用其他人’為理由給拒絕了。
崔催催跟長空也沒有生氣。
張恒豐張隨豐更是沒說一句話。
畢竟,是道協要求的。
偌大的堂子裡。
一群人站在一起,任誰看了都覺的威壓一片。
為首的張為民臉色沉重:“羅天大醮在三日後舉行,這段時間雖說邪修見少,可說不準會再發生什麼事情。加之聖教的隊伍逐漸靠近,諸位還是要多加小心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