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你沒事吧?”門外的晚煙霞聽到動靜,很是著急,當下就想破門而入。
一開始就很是心平氣和的鐘玲終於火了,怒道“晚宗主,請安靜些,你莫不是想讓易亭長死麼?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發出聲響,易亭長的死活,我就不管了!”
門外的晚煙霞被吼了一句,頓時熄了破門的心思,但心中著急之意依然不減,又害怕真發出點動靜害了易海潮,也不敢發出聲響,隻能坐在門外,生起了悶氣。
晚煙霞低聲道“逞強什麼,就你這身體狀況還要和我去江州,真是胡鬨。要是你的身體好些,我哪裡會受這等氣?為了你,我正事都還沒來得及和鐘玲商量哩。”
屋內的鐘玲淡淡地道“晚宗主,我聽得見。”
不知易海潮是因為在鐘玲麵前赤身**的緣故,還是因為晚煙霞的那番話讓他著實不好意思,總之,此刻易海潮原本蒼白的麵上多出了幾分血色。
鐘玲道“晚宗主,這是最後一次了。”
門外的晚煙霞似乎是低聲罵了一句,便不再出聲了。
易海潮苦笑道“這煙霞,鐘穀主,莫要介意。”
鐘玲看向易海潮,道“易亭長,我還不至於。話說回來,你現在感覺如何?是否好受了些?”
易海潮凝息調神片刻,驚喜道“鐘穀主,你可真是神醫,僅靠兩根針就讓我的傷勢好了不少。”
鐘玲搖頭,道“易亭長,你錯了。第一,我不是神醫,要不然也不會不能徹底治好你。第二,你的傷勢根本沒有好,隻是緩解了而已。我用銀針逼出了你體內的部分淤血,一吐出來,你自然是會好受些了。”
易海潮點頭,道“無論如何,還是多謝了。”
鐘玲道“行了,休要多說了,易亭長,下一針落在神闕。”
“這一次是大椎。”
“這次是命門。”
……
“湧泉。”
到最後,鐘玲甚至懶得說那麼多了,直接念穴道的名稱,而易海潮也配合得很好。二人一個紮針,一個運轉內力,不多時,便用掉了十二根針。
隻是在第十三根針要落下之際,鐘玲發覺易海潮還未曾像前幾次那般運轉內力,便輕聲提醒道“易亭長,這一次是湧泉穴。”
易海潮麵色漲紅,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鐘玲說到一半,倏忽間想到了什麼,霎時間也是愣住了。
這個穴位可不比其他,位置實在有些……
前幾次紮針,臉紅的隻是易海潮,鐘玲全程麵不改色,然而此時,鐘玲也是紅了臉,不知該說些什麼來緩解此時的尷尬。
若是換做彆人,鐘玲隻會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病人,不會像現在這般心神激蕩。然而,她在麵對易海潮這位半天風雨之時,終是感到緊張。
良久,易海潮開口道“鐘穀主,就非要紮這個穴位麼?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隻是缺少這一針,問題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