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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不自在,徽音見同屋的男人沉默了半晌,拿出一個雕成山茶花的黃玉簪子遞了過來“爺見你用的玉飾居多,瞧著這個不錯,便賞你吧”
伸手接過簪子,還未顯懷的女子去梳妝台那裡收好,嘴裡說著謝賞的話。
“你身子可還好”胤禛想問孩子,可話音一拐問了這個。
“您是想知道孩子的情況”徽音淺笑著答,“孩子很好,太醫說長得不錯,奴婢胃口也很好,沒餓著孩子。”
淡淡點頭,表麵已經恢複平常模樣的胤禛,心裡十分鬱悶,他本來很高興的,也有很多話想說,可為什麼一看到自家側夫人,就莫明的說不出來了呢
徽音坐著垂首,聲音有點輕地說“奴婢本以為您不會喜歡這個孩子,沒想著您期待他”
胤禛霍然站起,表情驟冷地哼道“你竟是如此想爺的究竟是爺不期待這個孩子,還是你不想要爺的孩子”語罷,他拂袖而去,徑直出了院子。
有些發愣的女子用手指點點額頭,好笑地搖頭“這脾氣,可真是讓人不敢恭維。搞不懂這炸毛的性子,最後是怎麼站在那個位置的”想了想徽音不確定地自語,“他這話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了唔,看來是小心肝受傷了,回頭要不要哄哄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不同於徽音的糾結,衝出去直接回永佑殿的胤禛心裡真是又氣又難過,同時覺得委屈傷心,他高興地回來想著看看那女子和孩子,還特意尋了一支黃玉簪子,以為能好好說說話,自成親後他們相處得一直很好,沒想到沒想到她居然那樣看他,居然以為他不喜歡那個孩子枉他還沒回來就期待著
好吧,胤禛覺得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坐在書房裡舔傷口去了。
爺十來天沒去側夫人的院子了
這是四貝勒府五月初時最大的新聞。據說爺巡堤回來那天晚上去了側夫人那兒,結果沒多久就出來了,直在書房待到半夜才就寢。不管當事人怎麼樣,聽到這事的各個院子裡的女人們卻歡喜極了
四夫人好心情地想去安慰安慰側夫人,結果想想那院子裡黑漆漆的猛獸,就放棄了。她轉而打算好好關心關心有可能生氣的夫君,順帶抱著弘暉多討討他阿瑪的歡心,以便增加點嫡子的寵愛,斷了那些妾室的念想。
宋格格雖還在禁足,但消息卻是靈通的,她當然樂見側夫人遭爺厭棄,暗地裡盤算著等禁足結束了,一定出去想個轍弄掉側夫人的肚子,比起李氏那個孩子,這個才是重點呢
幸災樂禍的眾女人還沒來得及舉手歡慶,卻忽然聽聞,五月初八這天,四阿哥和側夫人同坐馬車出門了,這下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各自打聽消息去了,委實弄不清怎麼明明冷落了,突然又一起坐車出去了。
馬車平穩地行駛著,徽音拉拉披風,不由得看看旁邊坐著的男人清俊的麵容,想從他的表情上找出點線索,來解釋解釋今日出門的緣由。良久,一無所獲的徽音放棄,就憑他這副冷淡的樣子,能看出點什麼的,那絕對是神,所以還是直接問吧
“四阿哥,您怎麼起念帶奴婢出府”
胤禛默不作聲,四平八穩地閉目養神,其實是在耍小脾氣,他本等著徽音送點吃食或者親自來認個錯,之前那茬事也就揭過了,沒想到等了半個月了沒半點動靜,這會子他會理她才怪了
發現人家根本沒答話的意思,徽音也不自找沒趣,同樣閉目養神去了。
半天沒等到下一句話,胤禛睜眼一瞧,氣悶了。
大清京城的朝陽門為南米漕運入京之門,今日馬車走的就是朝陽門,出了此門,再行一段便是南下的河道,一般從京城走水路去江南,基本上都是取此道而行的。四貝勒府的馬車順著朝陽門而出,看方向正是要去南下的碼頭,隻不知是因為何事了。
車停了,胤禛先下了馬車,而後伸手要扶徽音,換來一個受寵若驚的眼神,心裡又鬱卒了一把,他就這麼靠不住不能讓她相信一次
已被清兵戒嚴的碼頭,停著一艘官船,有個挺拔的男子站在那裡,遙遙望著這邊。目力不錯的徽音看清那人是誰,不禁皺了皺眉,正巧被一旁的胤禛瞧見,卻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十分感謝四王子帶著您的妻子前來給我送行,願上帝保佑你”法蘭恩行了個西方禮,舉止間充斥著符合他身份的貴族之氣,雖然他說的漢語蹩腳了些,卻半分沒有損及他的風範。
“萊錫特伯爵,在下是奉大清皇上之命前來送行,如果要表達謝意,還是向我大清皇上表達吧”胤禛麵色清淡,禮節半分不錯地說道。
一個翻譯跟在旁邊,目前還用不到他,因為這個洋毛子還沒有用法蘭西語。
法蘭恩衝大清皇四子點點頭,目光移到了徽音身上,湛藍如天空的眸子含著不舍、失落等等的情緒,最終浮上了眷戀的笑意,棱角分明的臉上一改方才的禮節性表情,變得多了些散漫隨意,他開口,用的是法蘭西語“徽音,我要回國了,以後也許不會再到大清國來,所以特地讓你們的皇上答應,許你來為我送行。”
“嗯,祝你一路順風,平安回家。”略微上前一步的女子用手撫著略微突起的肚子,淺淺含著笑容。
法蘭恩深吸一口氣,禮貌地道謝“我收到你的祝福了,回國的路一定會順利的。”隨即他停了停,坦然道,“徽音,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希望能娶你為妻,你知道的,在我的國家,女性的地位是比大清要高的,我一直希望能給你幸福。”
翻譯儘職儘責地把這些話翻譯給四貝勒聽,此時他都有些膽戰心驚了,這個洋毛子怎麼說話如此毫無顧忌敢對四側夫人說這些簡直是,簡直是不通禮儀,粗鄙至極
胤禛聽到翻譯過來的內容,臉色也變得難看,眸光深沉危險,頭頂似乎都在冒黑煙,好歹他還懂得克製,隻灼灼盯著自家側夫人,等著看她如何作答。
“我知道。”徽音點點頭,半點未有局促,反而十分平和認真的給予回複,“法蘭西土地上的浪漫情懷我是了解的,隻是法蘭恩,正如我上次回答你的一樣,你的公主不是我,身為騎士的你,應該繼續找尋你的公主,勇敢地前進才是你的未來。”
“是,我被拒絕了,徽音,你沒有否認我的感情,我很感激你沒有逃避我的感情,謝謝”法蘭恩歎息,微微低頭看著麵前三步外的、他心目中的公主,忽然單膝跪下,以手觸肩宣誓,“我,法蘭恩de萊錫特宣誓,今生將以榮譽和生命保護我的公主,直到生命的儘頭”
胤禛震住了,那個翻譯也震住了,旁邊還有很多戒嚴的清兵都看到了這一幕,翻譯連忙反應過來為胤禛解釋那一串法蘭西語的意思,並說明了他所知道的“公主與騎士”的含義,以及眼下這個誓言的深層次意義。
法蘭恩雙手遞上一個徽章一樣的東西,徽音無奈地接了過來,對於一個騎士而言,如此的宣誓代表著最高的尊嚴,如果被拒絕了,那就是無上的羞辱。她雖然冷漠,可也不能忽視麵前這單膝一跪的份量,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必然需要考慮更多,況且說不定日後還真有用到的時候,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法蘭恩,你不該這樣,騎士的榮譽怎能被你這樣”徽音麵現歉疚,搖搖頭道。
“請不要拒絕”身姿出眾的金發男子懇求,未曾起身的他憂心地抬頭注目許下守護誓言的公主,“徽音,你嫁給了你們國家的王子,我也是皇族之後,沒有依靠的女性在貴族之中地位怎麼樣我是知道的,或許法蘭西帝國離大清國太遙遠,但是,能讓萊錫特家族成為你的支持,哪怕很遠,我想也還是有用的。所以,請不要拒絕”
徽音默然,她從未想過,一個認識時間不長的外國人,還是她不太喜歡的法國人,會想到這些,進而拿出家族的力量來遙助於她。這種被保護的溫暖,長了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一刻真的很感動很感動
胤禛聽到翻譯過來的話,也怔住了,這個法蘭西伯爵居然居然想用自己的家族來為徽音助力,即便心中清楚作用隻有一丁點兒,或者完全沒有,也肯這樣做他認得那個被法蘭恩贈給徽音的東西,是萊錫特家族的身份證明,一般非家族成員,是絕對沒有資格持用的。
摩娑著手中的徽章,上麵的家族標誌清楚地被指腹描繪出來,徽音閉了閉眼,伸出了手遞到法蘭恩麵前,任由他行了一個吻手禮。翻譯拉住要製止的胤禛,快速地解釋說這是完成騎士宣誓的禮節,才總算勉強攔住了怒火中燒的四阿哥。隨後,眾人見四側夫人拿出一枚瑩白溫潤的玉佩,交到了法蘭恩的手中。
“從即日起,你,法蘭恩de萊錫特,成為我的騎士,永遠不得背叛”
雙手接過打了粉色絡子和結的玉佩,法蘭恩再度以手觸肩行禮“是的,我的公主”
徽音抬手示意她的騎士起身,不禁回望了胤禛一眼,而後轉頭來看著正在珍視地研究手中玉佩的外國男子“法蘭恩,希望有機會你還能來到大清做客,隻是那時候你不再是外國來客,而是我的騎士。”
“嗯,我明白。”法蘭恩仔細收好玉佩,幾步走到胤禛麵前,嚴肅地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四王子,請牢記一點,徽音她不僅是你的妻子,更是我法蘭西帝國萊錫特家族的一員,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如果你對她不好,那麼我絕對會重新來到大清國,以外交手段來解決此事。”
胤禛發現另一邊的自家側夫人,在法蘭恩背後撫額搖頭,不自覺冷斥一聲,傲氣十足地開口“萊錫特伯爵,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聽到這話,法蘭恩笑了,他拍拍胤禛的肩,讚賞地道“我就知道,四王子是個漢子”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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