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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不要臉了我是你夫君,陰陽交合,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胤禛反駁,儘管很嫌棄潑到身上的湖水有些臟,卻並未動怒,反而能惹得這女子出現情緒波動,他顯得有些開心。
“你還說”徽音連續撩水過來,由於彎腰重心改變了,小船左右搖晃起來,“這些事是能拿出來說的沒皮沒臉的,越老越發不正經了”
“你是害羞了怎地”胤禛抬臂遮臉,輕笑出聲回嘴,還躲著潑過來的水,“現在這湖上就咱們兩個,你怕什麼你身上哪一塊是我沒見過摸過的你也說年紀大了,還害羞什麼”
“你”徽音氣急,覺得用水潑太小兒科了,應該給點教訓才是,向前一撲摁倒了胤禛。
“徽音,這可在湖上呢,還是個小船,你若想要,晚上我一定滿足你,這會子可不行,連個遮擋的都沒有,眼力好的在岸上就看得清清楚楚了”胤禛很無辜地揪住了衣襟,裝得像是被調戲了一樣。
徽音雙頰泛紅,眼睛亮亮的,看著像是真有那麼回事,其實是給氣的她動了動唇,終於還是讓開了“此仇不報非女子,你給本姑娘等著”
“好了,不鬨了,我吊條魚,回去做了吃”胤禛忍笑起身,把船槳放好,取了魚竿掛餌釣魚。
“你看,那不是寧楚格和八阿哥嗎”徽音指向岸上某處,目光中透著深思。
胤禛抬眼看去,隻見一些模糊的人影,從服色上隱約能判斷出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我看不清,許是吧”
徽音斜倚在小船裡,半晌歎了口氣,很認真地道“胤禛,以後多出幾次門吧”
“你悶了想去哪兒”胤禛問,這麼多年了,他從沒聽到徽音提要求,如今聽到了,他想著不管是什麼要求,都一定要做到。
“女子生來不易,年幼時父母偏愛兄弟,出嫁時又難自主,嫁人了伺候公婆、丈夫,還要生兒育女、照顧孩子,在大清的女子就更不易了,嫁作嫡妻要麵對丈夫的新歡舊愛,成了小妾要麵對嫡妻的看輕和爭鬥,否則便全部是錯處。”徽音的語氣帶著些悲憫,同為女子,自然是有所感觸的。
“怎麼突然說這些”胤禛不太理解,這女子向來思維跳躍,有時候他也得想半天才能明白。
“我是想到了寧楚格她們。”徽音笑了笑,覺得有點苦澀,“他們都是你的女人,為你生養過孩子,我不會在獨占了你後,說什麼可憐她們的話,那太假太假”
胤禛架好魚竿,轉身正色道“徽音,你想說什麼”他並不覺得這算個事,他待女人一向優厚,物質上從來不虧待苛刻,該給的地位也會給,但是觸及了他忌諱的東西和地方,就另當彆論了。
“胤禛,以後多出門幾次,輪流帶著她們到處走走吧,公為公,私為私,除了你不許再碰她們,平日待他們好一些、說說話也無妨。”徽音知道這男人為了繼承人在布局,那些女人和他的所有兒女,幾乎都在局中,但人與人之間並非隻有利益因素啊
聞聽此言,胤禛渾身震了震,近乎小心地問“你信我你不怕我”與她們相處的久了,有了情份
“胤禛,你不會的,如果你真的結果會怎樣,你當是知道的。”徽音笑了,她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撐著陪他到老,雖然她會儘力做到,但到底行不行卻是未知的。都這種時候了,她還有什麼放不開的還有什麼要懷疑個不停的她情願多信一些。
她會離開。
胤禛不會用這個試探她到底在意他多少,也不需要這般,當日不再碰其他女人,是他自願為之,這一生遇到徽音,擁有這一段溫暖了心扉的感情,他願意維護這份溫暖,從而去努力做些什麼。三百多年的歲月,太冷清太寂廖了,沒有誰會喜歡那樣的日子,他也是個人啊,有感知、知冷暖的人啊
胤禛喉節滑動,聲音顯得溫厚而克製“我心匪石,定不負卿”
徽音目光顫動,眸子裡溢滿了柔情,卻隻是重重地點了頭,此時已不需再說什麼了。
雍正元年,胤禛做了幾件引起震動的事。
首先,取消了避諱的規矩,漢臣們自然反對不已,但胤禛說,如果真心敬愛君上、長輩,就該以行動表之,以真心明之,平日裡多多為君分憂,舍私利而就大義,多多關心長輩身體,親奉吃食湯水,做些實事才是真的。再則,避諱常常引起行文混亂,縱觀前人留下的書冊典籍,有些不明之處便是由此而來,所以,現在才要取消避諱的規矩。
因此,胤禛的兄弟們皆沒有修改名字,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大家心裡還是感念即位了的皇兄弟的。
其次,選秀的年齡由1317修改到了1418,雍正二年暫且依前例,除了加考騎射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動,再下屆選秀時年齡便照此辦理。
與此同時,凡八旗子弟,滿14歲就要去從軍三年,三年後才可議親成婚,如有不聽者、蒙混過關者,一經發現削爵、降職、罰俸,從嚴論處。
再次,胤禛廢除了樂戶的賤籍,將這些人改為民戶。
除了這些胤禛自己決定的以外,還有一些由幾位親王們上了折子商議要進行的事,比如誠親王建議增添行文用的標點符號,淳親王建議向民間傳達朝廷惠民政令而設立報紙,廉親王建議派使臣前去歐洲,等等,等等。
總之,雍正元年作了很多陳規的改革,而胤禛這位皇帝,也從以前的冷麵寡言,變成了眾人心中的改革家。
忙忙碌碌的,這一年便到了年底。
今年的初雪來的早,十月中旬時已下了好幾場,從養心殿出來,胤禛穿著大耄衣裳,帶著暖帽匆匆往永壽宮而去。自打從熱河回來,他雖然還是不翻後妃們的牌子,卻時常去各宮坐坐,說說話、見見孩子們。去得多了,他也就看出了不少問題,有些他以為會出現的事,竟然沒了苗頭。
葉赫那拉氏還和在潛邸時一樣,不爭、不搶,胤禛聽這個女人說得最多的就是兒女孫子,溫穆公主瓔珞的一雙兒女鬨了多少笑話,八阿哥怎麼欺負外甥之類的,雖然有時也會說些暗示性的話,可為的還是溫穆公主和八阿哥。
這幾年胤禛的孫子也多了,弘昀、弘時、弘晡都當了阿瑪,弘昀已有三子一女四個嫡出孩子了,弘時的兩個侍妾先後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夭折了,一個身子弱,而弘晡也有了一個嫡女一個庶子,至於弘晤和弘晷,相差不到一年大婚的,媳婦兒懷孕卻是趕到了一起,明年就能當阿瑪了。
第一次、第二次當瑪法的時候,胤禛是歡喜的,可是現在孫子多了,他又忙得很,通常都是賞下東西,節慶時見見也就是了,兒子們院裡的事,聽聞了隻是把兒子叫來敲打一番,再沒有起初那份護著的念頭了。
但是後妃們卻不行,胤禛想到每次去東西六宮裡,那些女人們拐彎抹角的話,不禁想要搖頭歎氣。雖然他本來就是想把兒子們全部攪進來,在可控製的範圍內爭鬥,從而選擇出最優秀、最合適的繼承人,這一次他不會再為繼承人鋪路了,一切都要憑本事,如果連兄弟們的算計都躲不過,那也沒資格讓他親自教導為帝之道,把大清的興盛托付出去。
現而今,他的兒子裡凡大婚的都已經在朝中辦差了,想要從龍之功的臣子們隱隱出現了偏向。
弘昀為長,與同母所出的弘時自是共同進退,有的大臣們已經開始圍了過去;弘晡是宋妃所出,弘晤、弘晷是恭嬪郭氏和慎嬪陳氏所出,他們三個母家都不高,但是年齡相近,再加上冊封後宮使得宋妃心大了,雖然還不明顯,但是這三個孩子也抱了團。
老七弘昈未曾大婚,未曾辦差,可由於是目前母家最高的嫻貴妃所出,親姐姐的額駙又有些兵權,所以也有些人看好他;弘暕小老七一歲,額娘是貴妃,母家是葉赫那拉氏,雖然不是最顯赫的一支,這些年也慢慢起來了,再加上他的親姐姐溫穆公主也嫁了個有兵權,各方麵對比下來和老七倒是旗鼓相當;至於剩下的弘曆,生母雖然隻是個沒有封號的嬪,但是卻自幼長於皇後膝下,占了這半個嫡,當然也是有人看好的。
胤禛蹙眉想著新一輪的皇位之爭,皇阿瑪當初隻是把他們這些皇子當太子的磨刀石,而他現在卻是把所有的兒子都給攪和到裡麵去了,優勝劣汰,他從康熙五十年起將弘曆給了烏喇那拉氏養著,局就已經布下了。
現在,他活下來的十個兒子,除了最小的弘冕尚且年幼,弘晝隻管進學、孤立於外,其他的兒子都進了局,他這個阿瑪比皇阿瑪要狠多了啊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剛進寢殿,就聽到了這聲詢問。
“你在寫什麼”胤禛由著奴才伺候脫了外麵的大耄,摘了暖帽就著碳盆暖手,一邊看向蓋著被子煨在暖炕上執筆寫字的女子。
“我剛從冕兒那回來,小家夥才睡了。”徽音放下筆吹乾墨跡,“寫的什麼,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胤禛讓小太監伺候著脫了靴子,盤腿坐到炕桌這邊拿過了那本寫了大半的冊子“幼年記事簿”他有些疑惑和新奇,便翻開來看,隻看了兩三頁,就笑了好幾次,翻到第四頁手都笑抖了,他搖搖頭道,“你這是打算日後給冕兒媳婦看怎麼記得如此詳細”
“這有什麼奇怪的”徽音滿不在乎地答,“這是作母親的對他的一片關愛,冕兒剛出生那會兒,是默默照顧的,後來才抱回我身邊,這些年他每日每月做了多少事我都在記,等他長大了,再回頭翻這本冊子,一定會覺得很有趣。”成長日記嘛,她身體不好,這個孩子長這麼大,都沒好好陪他玩過,她心裡覺得虧欠,自然要多做一些彆的來補償他。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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