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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手忙腳亂地接住,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和他的阿瑪和瑪法一樣,此時他的臉色和眼神才緩了緩,對於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和行為,並沒有絲毫羞愧之意。
“說說吧,為何要對文親王一脈如此打壓”胤禛的手扣在炕桌上,輕輕地一下下敲擊。
三個皇帝交換了個眼神,沒有人開口,仿佛不太懂這話是什麼意思。
“裝相”徽音冷笑,一甩手將羅茨和念卿的清查結果劈頭扔到他們臉上,“不相信我們的身份以為我們無的放矢還是覺得在我麵前,所謂的帝王之尊有多貴重”
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胤禛暗自心悸,連忙翻手變出茶壺茶杯,斟茶倒水地勸解“莫氣壞了身子,為個不孝子孫不值當,你最愛的茶,嘗嘗看”
徽音氣平了一些,端起茶抿了一口,一看那三個還是無動於衷,砰得一聲將茶杯磕在桌上,破口大罵“怎麼,本姑娘讓你們看,你們敢抗命真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本姑娘當年敢和康熙叫板,今日就敢廢了你們,想試試怎麼地”
胤禛繃著臉裝嚴肅,心裡卻深深歎氣,說是後代子孫,可血緣到底遠得不能再遠了,他愛新覺羅家都有護短的毛病,徽音護起短來比他還甚,對於她來說,眼前這三個哪裡有默默這個最喜歡的孩子親近人都喜歡偏向弱者,現在被欺負的是默默一脈,即使吉爾京輩份遠了、血緣淡了,但比起那個小皇帝,要更合徽音的眼緣,能不偏心嗎
念卿衝著默默擠眉弄眼,對於自家瑪法端茶倒水的行為驚奇不已,怎麼也沒法想象,常年冷臉的瑪法會會做這樣的事
默默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警告她安份點,其實他的阿瑪、額娘本質上都不是好相與的人,阿瑪生氣了會用勢壓凍死人,比起念卿這個冰靈根的,阿瑪才更像是這種資質的人,至於額娘輕易不發火,因為這世上能惹她動怒的事真的少到可憐,可一旦發火了,那就是火山爆發,絕對得震撼嚇人
密室裡,從徽音身上散發出一種沉重逼人的氣息,那不是靈壓,而是她未修煉前就具有的氣勢,念卿和默默是修士,感受都不怎麼深刻,隻是下意識垂眸沉默,以免掃到台風尾,但被重點關照的三位皇帝,就不怎麼好過了。
很快,他們三個無論是老是少,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一句“廢了他們”,理智上不怎麼相信,心裡卻揪了起來,莫名地生出了懼怕。
“要朕親自拿給你們看不成”胤禛開口了,此時此刻,他對這三個後代子孫生出了一絲同情,就如同當年對皇阿瑪那樣。
無論哪個位麵,總是實力為尊,修真界是修為,魔法位麵是魔法,而大清這樣的位麵,則是權勢財富,雖然種類不同、屬性不一,卻都可以歸結到實力當中,沒有實力,就沒有發言權。
一如當初的徽音和皇阿瑪,初到大清的徽音孤身一人,隻能向皇阿瑪妥協,被賜婚、被監視、被防範,可後來她建立了學院、鋪開了商路網,還滲透到了朝中和軍隊,所以康熙四十六年時,她便不再向皇阿瑪妥協,而是挺直腰杆、站在平等的立場與皇阿瑪談判。
這就是實力啊
所以,胤禛毫不懷疑那句“廢了你們”的真實性,當初冕兒不信默默把手中的一切都交了出來,他也不信徽音將一切都留給了孩子們,若不然時隔兩百多年回來,什麼戶籍身份之類的,她怎麼能那麼容易解決呢
吉爾京心驚膽戰地撿起地上散亂的紙張,看也不看塞給了他的堂兄、堂叔、堂爺爺,幾日前在海邊相談甚歡的場麵似乎成了一場夢,此時他才意識到,聞名世界的孝懷皇後,這位隻做了幾年皇後的老祖宗,生起氣來同樣恐怖,便是他阿瑪也比不上啊
三個皇帝冷汗也不敢擦,頂著那四周的低氣壓迅速翻閱手中的紙張,越翻臉色越難看,這上麵記載了近幾十年皇家遭遇的每次刺殺的背後主使,以及謀劃刺殺的經過,還有他們順水推舟借機設計文親王府的詳細過程,連時間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份資料,是羅茨和念卿所查到的結合起來的,所用語言分為兩種,一是漢語,一是英語,好在皇家人多數都精通幾門語言,這倒難不住他們,更不存在看不懂的情況。
“看完了”徽音語氣冷淡,她突然一拍炕桌,那聲音嚇得其他人猝然一驚,就是胤禛也不例外,“哼,你們以為,除了音字佩下轄的勢力,本宮就沒有其他後手了你們以為,延續數代之後,本宮就沒有辦法監控罌粟計劃的執行了”
胤禛皺眉沉思,當年實行罌粟計劃,他也是實施人之一,為此他連和那幫兄弟的私怨都放棄了,據他所知,皇帝一脈繼續執行“罌粟”計劃,而文親王一脈則頂著守護者的名頭,對此進行監控,如有意外就接手繼續執行,但事實上,文親王一脈並沒有太大的勢力和倚仗,這不過是冕兒留下的一個騙局罷了。
如今看來,徽音真的留有後手不過,依照她的性子,此事至少有八成是真的。
“你怎麼知道罌粟計劃”三個皇帝驚懼莫名,這是每代帝王與音字佩一起傳下來的,除皇帝本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啊
徽音右手一翻,一本裹著紅色雲錦的冊子憑空出現“我怎麼知道這份計劃本就是我擬的,我當然知道,而且,這才是正本,你們代代相傳的,不過是重新刻印的副本而已。”
正副本的事,胤禛是知道的,因為那副本就是他下令讓人重新刻印的。
吉爾京得到示意,連忙上前將那冊子轉遞給三位皇帝,好奇的眼神掃了一圈冊子,“罌粟”計劃文親王府也知道,隻是經過這麼多代相傳,這計劃具體是做什麼的,除了皇帝,他們所知的已經支離破碎,不怎麼清楚了,現在能看到正本,他怎麼能不好奇但常識告訴他,知道了並非好事,便拚命壓住了好奇心。
胤禛和徽音都不動聲色注意著吉爾京的反應,見他控製住了自己,心中都暗自稱善,對他又是喜愛了幾分。
三位皇帝翻閱過後,所有的懷疑終於慢慢打消了,這和他們手中的那份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多一些,多出來的那些都標記了“完成”字樣,時間是在雍正年間,也就是說,他們拿的那份是刪節了已經完成的部分,自然,這些人的身份就得到證實了。
在皇家,在每代皇帝中,“罌粟”計劃才是最大的秘密。
三位皇帝這時才肅容斂目,尊敬地行了大禮,不是單膝禮,而是三跪九叩禮,對於他們而言,根本無需向任何人行禮,唯有每年的祭天祭地祭祖,才需要行禮,還都是如此的大禮。
看著三個皇帝跪下,徽音遞給胤禛一個眼神,端起茶盞喝茶去了,表示剩下的交給他。
胤禛端正姿勢,宛如坐在龍椅上一樣,雙腳微微分開,凝眉冷目,俯視著三個後代,聲音低沉地吩咐“將冕兒傳下的遺詔和訓言背一遍。”
三位皇帝挺直身子跪著,異口同聲地背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爾後世子孫,凡愛新覺羅家承帝位者,需”
遺詔和訓言,均是古文官話,乃清英宗愛新覺羅弘冕親筆所書,內容包括對後世子孫的訓戒、警示和交待,像家書又像教誨,像忠告又像遺言,是大清立國以來內涵最深刻的皇家傳世經典,卻隻限於皇家子孫知曉,並沒有外傳於民間。
背誦聲沒有停歇,一直背完了方止,密室裡好像還在回蕩著餘音,所有人都沒有開口。
默默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椅子上,對於自家額娘說留有後手的事,他也很震驚,這是他所不知道的,可那又如何他對大清做的早就完成了,這一密室書開啟了大清的文化、科技、教育複興,對大清的發展和進步具有不可磨滅的作用,他該做的都做了,至於其他的和他有關係嗎
他所求的,不過是“一心問道、飛升自救”而已
“背的倒是挺熟,就是從未入心,分明是老和尚念經。”胤禛停頓一下,輕哼一聲,“毫無用處”
“老祖宗息怒,晚輩等惶恐”三位皇帝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悅,連忙俯首道。
“惶恐你們要是惶恐,那遝子東西,是廢紙不成”胤禛眉眼冷峻,略顯譏誚地開口。
徽音神情微動,摸出個玉簡,將神識探入,竟然讀起了玉簡裡的東西,念卿看得嘴角狂抽,再望向默默,發現自家阿瑪更絕,竟然合眼運轉起靈力,乘機修煉去了,她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麼了
“我大清自太祖十三副甲胄起兵,破哈達,滅輝發,統一女真各部,太宗起屢次與前明交戰,立國為清,定族名為滿,後世祖入關,緩和滿漢關係,施恩於天下,平江南,收河山,至聖祖時,除鼇拜,收三番,平台灣,西征滅葛爾丹,花費了幾代人的鮮血,才穩定大清國祚,定鼎天下。”
什麼叫話嘮,這就是啊
念卿微張著嘴,眼睛死命眨了幾下,仿佛不太相信眼前這個人,是她冷麵的皇瑪法。
徽音瞧見孫女的表情,暗哂不已,這算什麼,不過數數自家曆史而已,若是他真的存心訓斥,引經據典、罵得人吐血都是輕的,愛新覺羅家毒舌的毛病可是遺傳來的。
“朕秉承天命,由聖祖皇帝禪位而即皇帝位,力主改革,肅清貪汙,雖則不過短短十三載,卻殫精竭慮,一心要為後代子孫留下一個富強的國家,雍正元年,國庫存銀不過一千多萬兩。雍正十三年時,卻翻了幾番,若非冕兒,朕定要背上刻薄寡恩之名”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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