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問她：“有點上道了？”
她又點點頭，“嗯。”
“你喝醉的時候挺服帖的，還說了好多以前沒說過的真話。”
“啊？”
“比如，你很愛我。”
“你放屁！”
梁靖妮驚慌失措，雙手捂著紅得發燙的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有錄音，來，一起回顧下。”
眼看盛航把手機拿出來了，梁靜妮不管不顧去搶，“啊啊啊！不要聽！”
她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沒穿衣服，一起來，毫無保留全部展現在盛航麵前。
瞬間就安靜了。
盛航目光深邃盯著她，她下意識往後退，“……你先出去……在外麵去等我……”
“你在勾引我。”
“哪有！我沒有！”
……
……
“盛……航……”
“你真的，好煩……”
她不會罵人，急了，惱了，就會說他很煩。
也就讓盛航覺得她更可愛了。
樓下客廳，程文茜站在那兒好久了。
盛航那臥室沒關門，什麼聲音都能聽到。
程文茜沉著臉，不止一次的看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盛航一個小時沒下來，她就在那坐了一個小時。
臥室裡，盛航起身時在梁靖妮額頭上重重親了一口，“我得去洗澡，一身的汗，下午還要開會。”
梁靖妮全身軟綿：“我也要洗。”
盛航笑著逗她：“那一起？”
她趕緊搖頭，“不要不要，你自己快點去。”
盛航就又親了她一下，才起身去盥洗室。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口渴，就穿衣服下去倒水喝。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樓下客廳坐姿端正的那個優雅貴婦。
是上次在餐廳見到的那個貴婦，盛航的媽媽。
要是在彆處遇到，梁靖妮最多有點不自在，回避一下就行了。但眼下在盛航家裡，而她身上穿著盛航的襯衫，還滿脖子曖昧痕跡……真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程文茜見她下來了，緩緩起身，麵無表情的打量她。
她赤著腳，很顯然那鬆鬆垮垮的襯衫裡麵是什麼都沒有穿的，程文茜甚至都能從她身上聞到自己兒子的味道。
那眼神讓梁靖妮覺得尷尬至極。
幸好手裡一直拿著手機，幸好她的鞋就在門口，她衝著程文茜笑笑，“程太太，您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也不想知道對方什麼反應了，轉身一溜煙跑了。
盛航洗完澡，剛要喊梁靖妮給他拿一下衣服，結果裹著浴袍出來就看見程文茜坐在他臥室的床上。
那床上有很清晰的、男女親密過後的甜膩氣息，他都不知道他母親是怎麼做得到那麼鎮定自若坐在那裡的。
“航航，洗完澡了？”
程文茜站起來，就像平常時候和盛航交談那樣，“我說好長時間沒過來了，想來看看你這兒缺什麼，沒想到你這麼晚了還在家裡。”
盛航沒有耐性陪她演這出和諧的親情戲，眉頭早已皺起：“我女朋友人呢？”
程文茜眨眨眼：“說有事先走了。”
盛航冷笑，拿了根煙出來低頭點燃：“你就沒意識到，是你把人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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