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辛苦了！”
“大家明天見。”
收工後，梁靖妮和小冉一同從片場出來。
夜裡起了風，小冉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梁靖妮走到車前駐足，攏緊外套縮了縮脖子，對小冉說謝謝。
又到了一年最冷的時候。
劇組在附近的酒店給每個演員定了房間，即便梁靖妮不在那裡住，每天回家之前都會先去酒店卸妝。
她讓小冉下了班，再讓司機送自己回酒店，路上盛航來了電話，問了她地址，晚點過來接她。
梁靖妮不是一個很會控製情緒的人，盛航在電話裡已經聽出來她興致不高，也沒有多問她，從公司出來直接把車開到酒店去。
盛航在酒店外麵停車，把車子交給泊車員，然後去樓上找她。
梁靖妮不僅卸了妝，還洗了個澡，穿著浴袍盤腿坐在客廳的茶幾前在喝酒。盛航來的時候，她暈乎乎的，桌麵上擺了一堆塔羅牌。
盛航過去，牽了牽褲腿在她跟前坐下，他個子高腿又長，茶幾和沙發間那點空間顯得很仄窄。
他抬手去扶梁靖妮的肩膀，她緩緩轉過頭來，對上他平靜的目光。
大概是他的眼睛太過沉穩，讓她莫名心生安全感，她張開手臂去抱他，“我是不是很差勁？”
盛航笑著，也抱了她：“哪方麵？”
“每一方麵。”
“倒也沒有，至少床上挺開竅。”
知道他在逗自己，梁靖妮笑得嗬嗬的，罵他不要臉。
她喝了有好幾杯洋酒，盛航沒打算帶她走了，離她劇組近，今晚就讓她住在這兒。
“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盛航垂眸看她，摸她的腦袋。
“沒有。”
她不想告狀，不想親口對他說，你媽媽好討厭哦，我一點都不喜歡她！
可是一想起她白的那些話，梁靖妮就好難過。
盛航看她沉默著，眼眶裡浮起淚水，心有不忍，又把她拉到懷裡，“你不要和她計較，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都僅僅隻代表她自己。”
聞言，梁靖妮睜大了眼睛，下巴擱在盛航的肩頭：“你都知道啦？你知道你媽媽來找我了？”
“對她來說這很正常。”
盛航托著她纖細的腰身，輕輕一帶，就把她拉到他腿上去坐著了。
他給她理了理頭發，“要不來找你麻煩，我才覺得她反常。”
梁靖妮嘻嘻的笑，“那怎麼辦呀，她跟我說得好清楚，叫我清醒一點。”
“哎，還說我的價值觀有問題，說你有未婚妻了。”
她掐著盛航下巴，學程文茜的語氣：“男人嘛，難免糊塗，說到底最後還得回歸家庭！”
盛航笑了一聲，把她手拉下來，“學得倒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