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身上的行服推搡間變得淩亂不堪,衣擺都從腰間鑽出來一截,原本盤好的發髻已經散了,臉上頂著紅紅的幾道手指印,就這麼被池大州塞進了車裡。
路上不管池大州怎麼罵,池歡就低著頭不吭聲,委屈的眼淚簌簌的落下來。
手腕被皮帶勒得生疼,何麗娜心疼女兒,難得一次頂撞池大州,趕緊給池歡解開。
細皮嫩肉的硬生生被勒出血紅的印子,就像是受過什麼酷刑。
池大州以防池歡中途跳車,把車門都鎖了。
到了程仲亭在的那家茶樓,池大州停好車轉過來說池歡,“你想想你爸爸,好不容易混到今天這份上,你想讓我失去所有嗎?”
池歡沒看他,自顧自的在臉上胡亂擦了兩下,“我和你們根本說不好。要我去跟程仲亭低頭是不可能的,我更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
本來還想說幾句,想想又覺得算了,沒什麼意義。
池大州看她比牛還強,怕她跑了,把她從車裡拖下來,緊緊按著她把她弄進茶樓電梯。
何麗娜一路跟著。
池大州手上勁兒重,她生怕他弄傷了池歡,“老池你快彆摁著她了,歡歡都疼了……”
“你閉嘴!”
池大州一吼,電梯裡瞬間就安靜下來了,何麗娜也不敢跟他來硬的。
二樓走廊上,包廂門口,小龔站在那等著。
看池大州擰著池歡雙手背在身後押著來了,一臉驚恐的趕緊開了門,“程董在這裡。”
一家
三口進了包廂。
程仲亭閒適的坐在位置上抽著煙,等他看見池歡是以這樣一種狼狽的模樣出現在麵前時,也是吃驚不小。
池歡對上他的視線,臉上全是怨氣。
她這是把對自己父母的怨恨轉到他身上來了。
見到程仲亭,房門一關,池大州這才鬆開池歡。
唯唯諾諾的走到程仲亭跟前,“仲亭,我把人給你帶過來了,你們有什麼話單獨說一說。”
池歡在旁邊揉著手腕,“我沒有什麼要跟他說。”
池大州轉頭瞪他,惱怒道:“你彆逼我抽你!”
何麗娜趕緊拉池歡袖子,“歡歡,聽你爸的話,好好解決問題,不要再任性了。”
之後就被池大州拉出去了。
門再次合上。
程仲亭已經站起身來,雙手插兜緩緩從桌前走出來。
池歡垂著眼,看見那雙筆挺的長腿停在自己跟前。
她還在揉手腕上那團皮膚,剛才被皮帶勒得真的很痛。那人是她爸爸,為了一己之私竟然這樣對她。
眼睛一眨,淚又湧了出來。
程仲亭看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意識到她哭了,眉宇微微皺起,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來。
池歡打開他的手,“你彆碰我!”
這一下,程仲亭看清楚她通紅的手腕,深深的勒痕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很是明顯。
程仲亭去拉她的手腕,池歡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