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站在窗前看著樓下,沒有回沈言吾的消息了。
總覺得跟異性道晚安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
剛才她同樣也看見程仲亭的車子了,不知道沈言吾跟他說了些什麼,隻幾分鐘就看他把車開走了。
程仲亭沒上來糾纏她,池歡鬆了口氣。
之後程仲亭去了祁正陽他們的聚會。
今晚他手氣好,贏了不少,趙柯忍不住陰陽他:“喲,賭場得意,這是情場失意了?”
程仲亭從進這間屋開始臉色就沒好過,活像沾了什麼晦氣,這會兒聽趙柯說這話,眼皮都沒抬一下。
祁正陽在邊上憋著笑。
隻覺得程仲亭這人挺賤的,沒離婚那陣對人家池歡沒個好態度,這眼瞅著池歡要跟他離了,又成天不折手段拖泥帶水纏著人家。
祁正陽咳了一聲,朝趙柯抬下巴,“你先彆管老程情場有沒有失意了,是兄弟的就先管管我的感情生活。”
正抽著煙的許征視線轉過來,看著他。
趙柯來了興致,牌也不打了,收成一把捏在手中,朝祁正陽靠近:“怎麼,你都跟姓寧那小姑娘談三年業務了,還沒追上?”
祁正陽聳肩。
趙柯舔舔唇,萬份認真道:“這女人吧,床下不行就床上,伺候好了保證事兒就成了。”
許征聽著,倏地皺起眉。
祁正陽:“她都沒答應跟我,我上哪兒伺候她,總不能來強的。”
趙柯聞言嘖一聲,朝程仲亭那頭瞄了一眼,刻意抬高了嗓門:“所以說
你不懂女人呢,通常女人說不要,那就是要。懂我意思嗎?”
祁正陽摸著下巴:“有點道理。”
和趙柯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把目光轉到程仲亭那頭。
程仲亭此時沉默,挑著下巴看向對麵窗戶,擰著眉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手肘支在牌桌上,指尖夾著的小半截煙快要燃到頭了。
看似平靜的臉上實則諱莫如深。
良久,他摁熄煙頭起身,“去外麵打個電話。”
門合上後,趙柯眯著眼道:“也不知道老程悟了沒有。”
許征忍不住笑,“給仲亭知道你倆捉弄他,你倆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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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亭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池歡剛洗了澡在擦頭發。
看見來電顯示,她心頭一滯:這麼晚了他要乾什麼?
池歡沒接,沒多久那頭就掛了。
剛鬆了口氣,就又打過來了。
池歡煩得要死,不耐煩地接起:“什麼事?”
“今晚帶男人回家了?”
“……”
池歡知道他看見沈言吾送她回來了,但是他管得著嗎!
為了膈應他,池歡說:“是啊,帶回來了,他就在我床上,你要和他聊兩句嗎?”
那頭沉默了幾秒。
池歡想給他掛了,很快程仲亭又說:“你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氣我。”
池歡抿著嘴沒接下句,隻想快點結束這毫無意義的通話。
程仲亭說:“我來找你。”